人!”
范文程得到多尔衮的鼓励,遂继续道:“为何这样说呢?眼下大明百姓罹难伤乱,荼苦不堪,崇祯已经失去了在百姓心中的正统地位,民间礼乐崩坏,百姓们思念贤主出现,以改善他们的生活……”
豫亲王多铎一向对范文陈没有好感,他曾将范文程的夫人抢回府中肆意揉捏以发泄心中的不满,但被皇太极责罚,不但夫人还给了范文程,还被罚了银子,心中一直窝着气,他瞪了范文程一眼,道:“范大学士脑子糊涂了不是,大明百姓罹难,与我大清有什么关系?他们有又不是我大清的子民……”
“胡闹!”多尔衮喝道:“范大学士是在论天下大势,岂是你所能参透的?”
范文程虽然心中不满,但他哪敢与多铎计较?微微颔首道:“大明虽不乏有一两忠贞之士,不计身家性命为崇祯效死,然而大明之病,已经深入入膏肓,根本不可治,河北一带,迟早属于他人……我大清虽与大明争天下,实乃与流寇角立也……”
“流贼蹂躏中原,正如秦失其鹿,楚汉逐之,而今这个楚汉,便是我大清与流贼,如果我大清不出,中原必为流贼所得,为今之计,我大清当任贤以抚众,中原百姓身受大明与流贼之毒害久矣,必真心臣属我大清……”
多尔衮听得很仔细,不发一言,双目几乎是定在范文程的脸上,虽然没有说话,但心潮已经被范文程勾得往返起伏!
范文程咳嗽一声,继续道:“如果我大清坐失时机,任由流贼白得中原之地,养成气候,则我大清必将面对一个比大明更为强大的敌人……此时大明与流贼作战,双方都是精疲力竭,如果我大清的铁骑南下,双方为了各自的利益,必会争相讨好我大清,只要处理得当,无论是虚与委蛇,还是联合孱弱的大明,都能得到河北之地,只要官仍其职,民复其业,录其贤能,恤其无告,则大河以北,可传檄而定也。”
多尔衮道:“范大学士继续,我等洗耳恭听呢!”
范文程微微一笑,道:“河北一定,可令各城官吏移其妻子,避患于我军羽翼之下,以为人质,官吏必不敢生出异心,又令他们招来附近百姓,只要我大清骑兵暂时放弃杀戮,百姓必定归心,摄政王于众论中择善酌行,官民之心可定。”
“……”
“这次我大清铁骑南下,或直趋京师,或相机进取,入边之后,于山海关边墙以西,择一坚城,顿兵而守,以为门户,我师往来,甚为便利,”范文程扫了诸位亲王一眼,微微躬身道:“下官以心而论,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