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下,有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绸布,以为是她的香帕,随手拾起来,展开一看,却见绸布上印着一朵艳红色的牡丹。
原来又是清白单!
难怪窦美仪要下床穿衣,还故意掀翻枕头,见窦美仪已经穿好亵裤,手中拿着肚兜正要套上去,李自成含笑道:“美仪,枕头下这是什么呀?”
窦美仪闻言,顿时吃了一惊,也不说话,慌忙跑回来,连胸前的一对玉兔都吓得发抖,她抢过绸布,握在手心,方才白了李自成一眼。
遇上李自成的目光,方才发现粉色的肚兜尚在手中,急急背过身去,将肚兜掩在胸前,快速系好吊带,抢过一件衬衣披上,方才扭过脸蛋,羞怯中又是一个白眼。
李自成的目光,便从衬衣上移开,却是盯着一双粉嫩光洁得白藕似的的长腿,不觉微微点头。
窦美仪气急,这才发现刚才疏忽了,只顾着上面,却忘了只穿着最短的亵裤,便抢过一条长裤,正要套上去,又发现不是她的。
李自成看着窦美仪手忙脚乱的,脸上早就乐开了花,“美仪,昨晚来到乾清宫,完全是意外,你连衣物都没带,身上怎会有清白单?”
窦美仪红着脸不敢说话,两只小手转得飞快,与昨晚在浴室中笨拙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她披上最后一件短袄后,方才抚着纽子幽幽地道:“奴婢们命苦,每日都要带在身上的……”
原来是这样!
有失必有得,皇上没时间和自己喜欢的女子来场惊天动地的马拉松之恋,却可以随时更换自己喜欢的对象,宫中所有的女子,都是为皇上准备的。
只要皇上喜欢,宫女们随时随地准备好了!她们没有自我,完全为皇上而生!
李自成实在说不清,这是幸福还是悲哀。
难怪天下人都崇敬皇权,皇权是不受限制的,除了宫中的女人,还有整个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可是天下的女子,还有臣民,他们会怎么想?
李自成已经没有戏谑的心思,换上一副庄严肃穆的表情,将双手枕在脑后,默默地看着奢华的天花板。
窦美仪已经系好纽子,见李自成一副漠然的样子,心中十分不安,忙快步过来,跪在床前,低着头小声道:“奴婢说错话了,求皇上责罚!”
“责罚?”李自成转过脸,脸上恢复了几分淡然,道:“美仪,你没有错,你只是说了心中想说的话,快平身吧!”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