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干旱?”
“如果是干旱,河水会缓缓下落,”杨文岳道:“可是,这才一日的时间,沙河就见底了,一定是天命军在上游堵住河水……”
“卑鄙的天命军,不敢在战场……”丁启睿骂不下去了,天命军不是不敢在正面战场对决,昨日他们曾抵近官军的大营,可惜官军没有应战……难道天命军一怒之下,断了沙河?
“好狠毒的李自成!”杨文岳紧锁眉头,“丁督师,沙河断流,我军陷入无水的境地……”
丁启睿勃然变色,“数十万人无水可喝,岂不是又一个土木堡……”
“暂时还不会,沙河虽然断流,附近总还可以找到一些水塘水沟,”杨文岳也是忧心忡忡,“可是,水塘水沟不能持久,再说,我们的粮食……”
丁启睿像是落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稻草,“杨督师的意思,我们利在速战?”
“官军无水无粮,对峙下去,久必生变,”杨文岳也是头痛,“要说决战吧,各总兵却又畏惧天命军……”
“本督去说服湖广的几位总兵,”丁启睿虽然没有把握,也只能硬着头皮了,对峙下去,或许不用打仗,官兵内部恐怕就要乱了,左良玉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至于保定兵,就劳烦杨督师了!”
“保定兵不用担心,”杨文岳道:“虎大威会严格遵循本督的军令。”
然而,丁启睿并没有说动左良玉、方国安、杨德政,即便天命军来到水坡集讨战,几人也是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