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虎两人,更是暗暗心惊,襄城弃了汪乔年,他们也有份,二人对视一眼,却是不敢动,厅堂内还有不少全副武装的士兵,就连这些侍从,恐怕都是士兵扮的……他们身上没有兵器,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孙传庭从怀中掏出一份明黄色绸缎包裹的卷轴,缓缓打开,众人心中一惊:圣旨!
只有皇家才敢使用明黄色!
果然,孙传庭将卷轴打开,面南而立,高声道:“众文武听旨!”
众人便是傻子,到了这个时候,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大厅内一片寂静。
孙传庭扫了众人一眼,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剿贼总兵贺人龙,在新蔡、襄城两地,分别置前总督傅宗龙、汪乔年不顾,私自领兵出逃,致使傅宗龙被流贼擒杀,汪乔年力战身死……贺人龙虽是总兵,然怯战、溃逃,罪不容诛,着三边总督孙传庭抓捕,立即诛杀,不必押解赴京!”
“贺人龙罪不可赦,然念其曾经平贼有功,罪不及家人、属下,只诛杀一人,钦此!”
众人谢恩起身,郑嘉栋、牛成虎二人却是阴沉着脸,圣旨上没有对他们的处罚,会不会还有另一道圣旨?
孙传庭把手一挥,护卫们押着贺人龙向偏门走去,贺人龙一边挣扎一边道:“督师大人,属下虽有罪,但罪不至死,念属下曾经平贼有功,难道为了这点疏忽,就要诛杀?如此行为,实在让人寒心,今后兄弟们还如何平贼立功?”
孙传庭喝道:“有功必赏,有罪必罚!难道贺总兵忘了大明的军律?贺总兵曾经平贼有功,这才屡次晋升,累官至剿贼总兵,已经位极人臣,皇上如果不念旧情,新蔡之后,还能让你戴罪立功?”
贺人龙哑口无言,孙传庭继续道:“贺总兵初时作战勇敢,流贼称谓‘贺疯子’,那是武将的光荣,然而现在的贺总兵,已经蜕变为战场逃兵,并非朝廷卸磨杀驴,而是贺总兵晚节不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说到此处,孙传庭痛苦地闭上双目,摇了摇头,然后向护卫一挥手,护卫们押着贺人龙快步出了偏门。
须臾,护卫们捧着木盆进来,盘中盛放着一颗带血的首级,手机上是众人熟悉的兜鍪,不用看,自然是贺人龙的首级了。
孙传庭挥挥手,让护卫将首级带下去,扫了郑嘉栋、牛成虎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郑嘉栋、牛成虎汗如雨下,但在厅堂中,他们除了俯首就擒,实在无力反抗,刚刚入厅堂的时候,他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