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们完全掌握,并深入血液、骨髓之中,需要一定的时间,如果能找到一些脍炙人口的箴言,既通俗易懂,又记忆深刻,士兵才会烂熟于胸。
想到此处,李自成立即拿起纸笔,写下两幅大字:杀一人如杀吾父,淫一人如淫吾母!
破庙里发生的事情,证明新军的将士们需要这份箴言。
李自成将条幅上的墨迹吹干,收拾起来,预备天明之后,交给军中的文书大量抄写,在洛阳的主要大街、军营等场所张贴,临时都督府的文武官员和所有士兵的都要熟知。
天命军不杀人,指的是不滥杀、不无辜杀人,屠刀不能对准普通的百姓,这并不表示任何人都不该杀,否则要军队、兵器何用?该杀的人,天明军绝对不会手软!
天明之后,李自成着人将朱常洵押赴至西关的周公庙,预备上午行刑,天命军刚刚入城,事情太多,无法等到午时三刻了。
一同被押赴刑场的,还有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但李自成认为,吕维祺不过闲散的官员,本身没有多少劣迹,虽然与天命军做对,但罪不至死,至少不该为朱常洵、朱由检尽忠。
吕维祺如果死了,实在是一种愚昧!
今日的监斩官,乃是新任洛阳知府冯一俊,河南省长张鼎延、大都督李自成陪同监斩,李自成在场,自然坐了主位,冯一俊、张鼎延一左一右陪在两侧。
李自成扫了眼垂头丧气的朱常洵,一夜时间,眼袋拖得老长,或许昨晚根本没睡,但一个三百斤的胖子,活在世上也是受罪,不如早登极乐,下辈子睁大眼投户好人家。
朱常洵或许没有过错,有错的可能是大明对宗室的人生限制,以及对宗室无度搜刮行为的纵容,但他是亲王,应该为永乐帝的制度买单。
李自成的眼神便有些轻蔑,随即移到吕维祺身上,吕维祺的从容淡定,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任何的悲伤,也没有对人世的眷念,不知道心中有何感想。
面对死亡的时候,吕维祺显然比朱常洵洒脱多了?难道他看破了生死?
李自成着人将吕维祺带至面前,看着他的双目,淡淡地道:“吕尚书,你已经考虑好了吗?”
吕维祺的脸上,依旧一片淡然,李自成都觉得有些吃惊,“国事艰辛,朝廷征战不力,本官是朝廷命官,唯有一死向朝廷谢罪!”
“吕尚书客居洛阳,洛阳城破,并非吕尚书之过,”李自成的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吕尚书应该看到了,天命军入城,并没有骚扰城内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