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他的意思,似乎反对加赋,给百姓留下一条活路!
他身份不明,如果是杞县的小吏士绅,至少是开明人士,能看清天下大势,李自成想看看他的年龄,可惜,烛光太暗,此人的脸上,除了血污,就是邋遢而沾上草屑的乱须,实在无法辨别。
“你已经知道我们是天命军,现在可以将你的身份告诉我了?”
那囚犯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终于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已经身无分文,也不怕你等劫掠,我叫李岩,乃是天启年间的举人!”
“举人?”李自成轻皱眉头,道:“据我所知,举人不用纳税,为何身无分文?你既是举人,为何被关押在这暗房中?”
“自然是在暗房中,见不得光嘛,”那囚犯似乎受伤不轻,说了这些话,口中喘着粗气,道:“我散尽家产,为民请命,却被宋邱污蔑为流寇,关押起来,因为不敢当众宣判,只好一直关押在暗房……”
“奥?”李自成心中忽地闪现一丝灵光,思索片刻,道:“你说,你叫什么?”
“李岩,世居杞县!”
“李岩?”李自成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很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他仔细打量着李岩的脸庞,似乎极为陌生,显然不曾见过。
“李岩”这个名字,像一曲跳动的音符,不断撞击李自成的心门,却又难以越过心门,实在想不起这个名字的出处。
正当李自成迟疑不决的时候,李岩却道:“军爷已经来过杞县吗?是否听过小人的名人?”
李自成轻轻摇头,“不曾来过杞县,你的名声很大吗?”
“在杞县,甚至在开封府,小人的名声的确不小,”李岩苦笑着道:“不过,在官府当中,小人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否则,也不会落得收监的命运了!”
“你说的为民请命,究竟是怎么回事?”李自成道:“难道你公开抗税吗?”
“赋税是朝廷所定,小人怎敢抗税?”李岩的神色凄苦,道:“小人只是劝说宋邱,河南连着大旱,不能再加赋了,应该减赋养民,否则很可能要出事……宋邱不但不听,还说小人妖言惑众,定是流寇一伙,将小人收监在这所暗房,既不宣判,也不释放……”
李自成心中一动,看此人的想法,倒是与天命军有些类似,能认识到减赋养民保平稳,在这个时代,恐怕不多见,这样的人物,应该很特殊,难道因为身份太低,或是被知县宋邱暗杀在牢狱,历史竟然没有留名?
他心中默默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