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青色头帕,右前方扎成拇指粗的长椎形,身着黑色镶有花边的右开襟上衣,下着多褶宽脚长裤,左耳上带着一个大大的耳环,日光之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米岚亭识得其人,乃是大箐村的甲目果基约达,心中有些害怕,但天命军已经列好阵势,他鼓足勇气,遥遥地喝道:“果基甲目,我们是天命军,要来大箐村登记人口,分配土地,你带着这些壮丁和狗做什么?”
果基约达看到米岚亭露出的脑袋,用手一指,用更高的分贝喝道:“你,你什么时间成了汉人的走狗了?我们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汉人要来抓我们的人口,侵占我们的土地?”
“果基甲目,你误会了,”米岚亭陪着笑,将手心握成筒状,放到口边,尽量让声音传得远些,“汉人不是来抓人口,也不是要侵占你们的土地,他们只是将土地分配给穷人!”
“胡说,你这个走狗……”果基约达大骂,看到身边的百姓面上起疑,他恨得牙根咬咬,“你还敢狡辩?我在建昌就知道了,汉人要抓我们修路,还要瓜分我们的土地……快带着他们滚开,否则,连你一锅端,别怪气不讲往日的情谊!”
米岚亭知道无法说动果基约达,便从矮上跑回来,将事情报告了李自成和唐源。
刚才米岚亭与果基约达对话,李自成已经听到一些,却是不甚至明白,便道:“这个果基约达是什么人?为何要诬陷天命军?”
米岚亭躬着腰,小心地道:“回大都督,他是大箐村的甲目!”
李自成轻皱眉头,道:“甲目是什么,可是一种官职?相当于村长吗?”
“也差不多,”唐源道:“彝人所有的土地,都属于他们的大土司,但大土司不可能亲自耕种,连管理都困难,便将土地租给普通的彝人百姓,大土司派出人手参与管理,并收取租子,根据管理百姓、土地的数量,分别叫哨目、甲目、亭目、甲头,都是世袭的,这个果基约达,既然是甲目,应该是一个低级的小头目。”
原来如此!李自成点点头,向米岚亭道:“这个果基约达,不过是甲目,若是大土司来了,岂不更加嚣张?”又看向唐源,“你在建昌府一带行走,经常遇上这样的事情吗?”
“彝人生活的地方,已经被军队清洗过,即便有些人心怀不满,也不敢公然举兵叛乱,”唐源小心地道:“再说,给百姓分发土地,那是给他们切身利益,所以百姓即便不愿意‘入汉籍、奉天主’,也不会太激进。”
李自成方才点头,那边米岚亭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