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匆匆出塞,或许与此有关……”
“嗯,极有可能,”朱由检神情兴奋,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这个洪承畴,朕要重重赏他……”想到户部没钱,他忽地顿住了。
杨嗣昌忙拱起手道:“奴酋当场阵亡,这是数十年未有之事,是要赏赐洪承畴,不过,洪承畴已是位极人臣……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衔,又总督蓟辽……”
“……洪承畴如此善战,将辽东交给他,朕就放心了,”朱由检语气一转,道:“文弱,你说,朕要赏他什么好呢?”
“皇上,洪承畴忠心为国,杀奴酋也不是为了赏赐,”杨嗣昌稍稍迟疑了一会,又道:“不过,这有功之臣若是不赏,也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朱由检被迫点头,暗自咬了咬牙,道:“依文弱看,要赏赐多少?”
“赏赐不一定在银钱上,”杨嗣昌微微眯缝着眼,扮做高深的样子,“皇上,洪承畴虽然忠于朝廷,但他远在辽东,时常要与鞑子战斗,若是有文臣掣肘……依臣看,如果赏他一柄尚方宝剑,或许比银钱更为合适……”
“尚方宝剑?”朱由检一琢磨,尚方宝剑不过是一种象征,还能省去银钱……遂笑道:“就依文弱之言,哈哈……”
杨嗣昌知道,皇上难得高兴一次,正是自己提出各种建议的好机会,他一向憎恨言官,但这一次,却是要对孙传庭动动心思了。
“皇上,洪承畴的事,就这么定了,但孙传庭……”
“孙传庭怎么了?”朱由检微微皱眉,“不是让他将军队丢下,回陕西重新组建一支吗?”
杨嗣昌支支吾吾着,“臣传达过皇上的口谕……”
“怎么,孙传庭敢抗旨不成?”朱由检想到岳托之死,正心潮澎湃,京畿之战,大明损失了不少百姓,但奴酋岳托死了,一个岳托,能抵得上多少百姓……真要算起来,大明与鞑子应该是打个平手,此时正信心高涨,岂能容得别人驳了自己的面子?
“明着抗旨倒是不敢,”杨嗣昌用低沉的语调道:“臣让他回陕西平贼,他倒是同意了,可是让他留下军队,说什么都不肯,臣传了皇上的口谕,他便借口有眼疾,死活不肯回陕西……”
“他这是抗旨……”朱由检气得脸都红了,右手不停抖动。
杨嗣昌假装看不见,继续道:“同样来自陕西,手握重兵,皇上委以督军重任,洪承畴击杀岳托,而孙传庭没有任何战功,却还……”
“将孙传庭贬为庶民……”朱由检颤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