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死罪……”
“文弱有什么罪?”朱由检抬头,忽地皱起眉心,道:“难道四川的流寇脱逃了?”
“不是脱逃……”杨嗣昌实在说不出口,一面大哭,一面狠狠地用脑袋撞击地面的金砖。
“没有脱逃?那文弱有什么死罪?”朱由检笑道:“文弱不必如此,有什么话就直说,”顿了一顿,又道:“朕的朝堂之上,虽然文武百官甚多,但于军事上,也就文弱能让朕放心了,说吧,只要不是滔天大罪,朕都能赦免!”
“皇上……”杨嗣昌见朱由检心情尚好,遂咬着牙道:“四路剿匪大军,都是无功而返……”
“奥……啊……”朱由检拍案而起,大声呵斥道:“文弱,你说什么?”
杨嗣昌大恐,但话已说出,不可能再改口了,“皇上,臣不敢撒谎,四路围剿天命军的大军,没有一路取胜……臣……臣……”
“没有一路取胜?”朱由检将御案上的奏章仍在杨嗣昌的背上,“你不是说,四川的流寇,可以一战而灭吗?”
“皇上……”
“朕明白了,”朱由检稍稍冷静下来,“不是没有取胜,是都战败了吧?说,究竟是怎样的情形?”
杨嗣昌只得战战兢兢将傅宗龙、熊文灿被击溃的事,详细说了,“皇上,傅宗龙、熊文灿部,士兵的人数太少,但洪承畴、孙传庭部,虽未建功,却是全身而退……”
“好,好,好,”朱由检怒极,一脚踢在御案上,“在流寇面前,全身而退,朕应该给你们记功是吧?”
“臣不敢……”
“朕的王朝,家底都被你们败光了……”朱由检颓然倒在龙椅上,双目失神,也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皇上……”
“说吧,”朱由检也不看杨嗣昌,淡淡地道:“四路大军新败,你打算如何收拾天命军?”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杨嗣昌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剿灭天命军,偏偏皇上发问,他偷偷抹了把汗珠,支吾着道:“皇上……皇上,为今之计,必须增派兵马,千万不能让天命军养成气候……”
“兵马?除了辽东,何处还能派出许多兵马?”朱由检瞪了杨嗣昌一眼,道:“难道要将蓟辽的兵马调过来?”
蓟辽?杨嗣昌心中一动,忙顺坡下驴子,“皇上,臣还是那个意思,为今之计,只有与大清议和,稳住辽东,才能集中力量剿灭流寇!”
“议和的事……”朱由检又是一瞪眼,谁让你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