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行,晚膳之前,朕必须将这些奏章完成,否则今晚恐怕无法完成今日的奏章了,”见张彝宪一直捧着茶水杯,只得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又道:“彝宪呀,奏章上的事,无所谓大小,都是关系国家和百姓,朕延误一日,百姓就在水火中多待一日呀……”
“皇上体恤百姓,老奴心中佩服得紧,”张彝宪心中一阵酸痛,双目发涩,险些垂下泪来,“可是,皇上,身子要紧,皇上这般没日没夜批阅奏章,每日又得早早上朝……”张彝宪看着朱由检露出玄冕外的几缕白发,心中暗暗长叹,皇上不过二十有八……
“朕知道了,”朱由检揉了一把发涩的双目,道:“彝宪若是无趣,可以去外面转转,朕尽快完成这些奏章!”
“老奴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皇上……”
正在这时,司礼秉笔太监、东厂提督曹化淳急匆匆进来,腰身几乎躬道膝盖处,“皇上,兵部杨大人求见!”
“文弱?”朱由检放下朱笔,在龙椅上端正姿态,道:“快传!”
稍顷,杨嗣昌一阵风似的进来,翻身拜到在地,“臣杨嗣昌叩见皇上!”
“免礼平身,赐座!”朱由检纹丝不动,只有双唇一张一翕,“文弱所来何事?”
杨嗣昌起身后,袖出一份折叠的白纸,沉着脸道:“臣刚刚接到襄阳的讯息,流寇张天琳接受招抚,已经被熊文灿安置为副总兵,张天琳属下的流寇,全部解甲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