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成都必难保全,就是蜀王府也会受些牵连……”
“本王受太祖重托,在成都就藩,乃是保境安民,并且将四川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向朝廷汇报……”
“各地府县府赋税不及上交,我们实在没办法……”王维章明白,朱至澍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的额头,不知不觉冒出冷汗,忙低声下气道:“王爷,流寇阻绝城门,蜀王府连租子也是收不到……”
“本王正要问你们,”朱至澍道:“如何对付流寇,那是你们的事,不能影响王府收租,王府上千人口,都指望着这些租子度日,如果流寇闹腾至影响王府的收成,本王必定向朝廷上折子!”
陈廷谟见事情无望,遂低下头唉声叹气不绝,王维章还不死心,“蜀王府一向富足,怎的会依靠租子度日……就是城内的‘万银典当’,临时筹出数万银子……就当是臣向王爷借的,一旦退了流寇,各地的赋税上交,臣一定原数奉还!”
“大胆!”朱至澍勃然大喝。
因为祖制的限制,各地藩王不得从事任何职业,包括经商,所以他在城内各项产业中,都是幕后的“影子东家”,每家产业都有名义上的掌柜,朝廷体恤各地藩王府人口众多,常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次王维章主动提到“万银典当”,不仅是希望他捐助粮饷,隐隐也有胁迫之意,这让他如何不怒?
陈廷谟见事情不谐,忙堆起笑脸,道:“王爷息怒,王大人没有别的意思……”
“钱没有,只有这座大殿,你们可以卖了充作军饷!”朱至澍气呼呼地道。
“王爷……”
“你们是四川的重臣,也该知道朝廷的法度,”朱至澍道:“一旦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们来过王府……你们可以推脱,但本王可是吃罪不起!”他端起面前茶杯,双目对着屋顶上的燕窝发呆。
王维章还想再说什么,陈廷谟用手碰碰他的衣角,两人遂告辞而去。
刚刚出了蜀王府,王维章仰天叹道:“这座大殿无人买得起,恐怕只有李自成受得起……”
“大人慎言!”陈廷谟拉着王维章,慌忙离开了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