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哈廉下达了命令,不要再刺穿天命军的“箭头”,而是选择一侧,另外一侧的天命军,与女真人的镶红旗并没有接触,只能白白跑马了。
战术已经无所谓了,三个来回之后,双方的骑兵已经交错在一起,无法再冲锋了,只能形成无数的战团,各自为战。
这时候,将领基本上无法约束属下,考教的乃是士兵平日的骑术和战斗力,无论是战圈的外围,还是被包围在里层的一方,唯一的战斗方法,便是硬拼,力量占据着主导。
虎骑兵与狼骑兵的数量,大约是女真人的两倍,在这样的混战中,人数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双方都有伤亡,但消耗掉速度不一样。
热血离开它原先运行的管道,很快就渗透入沙地,开始另一段旅行,只有牧草的叶片上,才能看到“血染的风采”!
无主的战马彷徨不定,引颈长鸣,这片片红草地,哪一块是它们牧场?
受伤的士兵绝望无助,呼天呛地,那凄凄暗苍天,寻一处做自己归宿。
与他们相比,已经死亡的士兵和战马,则是幸运的,他们没有伤痛,没有希望,没有忧虑,没有这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和忧伤……他们静静地躺在战场的某一角,任厮杀声、惨叫声、嘶鸣声、喷薄声,还有金属的的碰撞声,在他们的身边响彻天际!
他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战场的胜负,与他们无关,他们只需要一抔泥土覆盖肉体!
镶红旗的骑兵比虎骑兵和狼骑兵少,伤亡更大,逐渐陷入包围之中,岳托满脸血污,头盔都不见了,甲胄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一片暗红色,但手中的长刀兀自神出鬼没,每一刀劈出,几乎都能将对方的士兵斩落马下。
然而,镶红旗已经陷于虎骑兵与狼骑兵的人海战中,王俊卓、高一功亲自上阵,一个圈子一个圈子收拾起负隅顽抗的女真人……
豪格虽然参加过不少战斗,但如此规模、如此惨烈的骑兵决战,还是第一次见到。
凉风吹过,豪格的脸色苍白,白得怕人,如同在面上蒙了一层面膜,他努力稳住身形,右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勉强维持着手臂的平衡,“十四叔,岳托他们似乎吃亏了……”
“岳托已经尽力了,”多尔衮阴沉着脸,战场的情势,远远超出他的预料,这还不到半个时辰,镶红旗就顶不住了,“现在该镶白旗了,豪格,这略阵的任务……我就交给你了!”
他侧首看了豪格一眼,实在有些不放心,对面的天命军,越来越透出诡异,比辽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