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俊虽然看着年轻,但心里年龄却是不小,对付几个落网的探子,应该比他更有经验。
李自成一夜好睡,隔日起床后,先是去操训场跑了属圈,待身子微微发汗,便回家洗漱,尚不及早饭,何小米来报:“大都督,郭大人求见!”
“奥?来得这么早,看来昨夜收获一定不小,”李自成放下茶水杯,道:“先带世俊去书房喝茶,我随后就到!”
何小米走后,李自成匆匆吃过早饭,便轻手轻脚入了书房,见郭世俊正在品茶,笑道:“世俊来得这么早,昨晚收获不小吧?怎么样,他们招了吗?”
“大都督!”郭世俊连忙起身,硬是行了大礼,方才回到座椅,“他们已经招了,都是洪承畴的人!”
“奥?”李自成心中大喜,不是朝廷的人就好,洪承畴已经见识过天命军,而且因为在固关大败,双方还曾达成口头协议,他着人来兰州刺探讯息,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洪承畴与天命军有过协议,虽然没有文书,但事实就是事实,只要王安平在那边放出讯息,他将吃不了兜着走,而且,他与天命军维持互不进攻的时间越长,将来就越说不清,可以说,自从有了那份协议,洪承畴就落下了把柄!
只要不是朝廷的人,李自成就不用担心了。
郭世俊道:“大都督,这几人如何处置?”
“刘兴的孙儿呢?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了,”郭世俊道:“探子将刘兴的孙儿锁在城外的一所破屋内,每日按时送去一些清水、馒头……”
李自成点点头,道:“我倒是有些奇怪,他们既是洪承畴派出的暗探,为何不隐瞒自家的身份,却是与刘府过不去?这样不是容易暴露吗?”
“属下也问过这些问题,”郭世俊的双目熠熠生辉,“说起来大都督可能不太相信,这三人知道固关的战事,所以他们对打探讯息一事,并不上心,只想在刘府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
“消极怠工?”李自成奇了,“他们既然是洪承畴派出来的暗探,自然受过一定的操训,如果不能给洪承畴送去讯息,难道洪承畴不会起疑?”
“所以他们也会送去一些讯息,都是天命军的日常情形,属下听了,觉得没有多少实际的价值,”郭世俊道:“这次天命都督府大张旗鼓要发行纸币,洪承畴给他们传命,无论如何,都要破坏纸币的发行。”
李自成不知觉摸之后下巴,连洪承畴的亲信都对朝廷失去了信心,那洪承畴,乃至朝廷的失败,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