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达西冷哼一声,道:“三福晋莫不是因为大汗过世,悲伤过度,脑子亦不灵光了,大汗在世的时候,已经奉了天命汗,那是蒙古人至高无上的汗位,我们尊奉天命汗,正是大汗的意思,怎么会是造反?”
吉日嘎拉也是沉着脸道:“三福晋,这等大逆不道、不要脸的话,你也能说出口?”
巴达西和吉日嘎拉两人,分属左右都尉,是察哈尔部在永固城最主要的将领,他们都出言支持李自成,又有身后众多将领的支持,娜木钟心中暗喜,她没有开言,先看看情景再说。
泰松公主见巴达西等人近乎逼宫,心中不忿,起身道:“巴达西,吉日嘎拉,你们是大汗左右都尉,是永固城内的重臣,身份高贵,怎的曲解了大汗的意思,辜负了大汗的期望?”
苏泰得到声援,气焰顿时嚣张起来,瞪了巴达西两人一眼,“就是,大汗临终之前,明明将察哈尔部交给了额尔克孔果尔额哲,你们都是瞎了眼不是?”
吉日嘎拉吃瘪,只瞥了苏泰一眼,欲言又止。
娜木钟拍拍衣裙,知道自己不出马不行,遂淡淡地道:“三福晋,你哪只眼睛看到,大汗将察哈尔部交给额尔克孔果尔额哲?还是大汗私下告诉你的?这半个月以来,都是本福晋在照顾大汗,也没见大汗留下什么遗言!”
“你……”苏泰用手指着娜木钟的鼻子,真想大骂一顿,这个吃里扒外的荡妇。
“你敢指着我的鼻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娜木钟用目光将苏泰伸出的手指顶回去。
娜木钟是大福晋,额尔克孔果尔额哲要想继位,必须得到她的认可,苏泰想到此处,硬生生咽下一口恶气,只能等额哲继位后,再跟她算账了,“大福晋,大汗虽然没有留下什么遗言,但临终之时,分明是将察哈尔部交与额哲之手,大家可都是看着……”
“三福晋,你错了,额哲尚未成年,连战场都未去过,又如何服众?察哈尔正处于最艰难的时刻,”娜木钟用手指着巴达西和吉日嘎拉,还有门外的蒙古将军们,“你问问勇士们,他们会支持额哲,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额哲吗?”
“我们不愿意额尔克孔果尔额哲继位,我们支持天命汗!”
吉日嘎拉一向口露,不善言辞,刚才被苏泰呵斥,自觉丢了脸面,也辜负了天命汗的期望,此刻众人齐声反对额尔克孔果尔额哲继位,他的声音最为响亮,就当是为自己赎罪了。
蒙古人都是直肠子,一旦认准了一件事,想要他们改变过来,见风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