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亲朋的劝说下,纳了妾室申氏,但他是天主教徒,纳妾绝对是重罪,就连金尼阁也无法替他解罪,现在只能求自己这个东方的教皇了。
不管王徵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在大明,官员只纳一妾,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关键是他的天主教徒身份!
申氏娘家无人,又不肯改嫁……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留下来。
沉思片刻,忽道:“良甫不是有两个儿子吗?他们是谁人所生?”如果留下儿子,却要休掉他们的母亲,实在有悖人伦。
“弟子的这两个儿子,却不是申氏所生,”王徵道:“永春是大弟徽之过继、永顺是三弟彻之过继!”
原来如此!
看来“母子连襟”的法子,是行不通了,但要强行休掉申氏,让申氏今后如何生活?难道出家为尼?
李自成忽地想到当日自己入教的事,便笑道:“汤若望、金尼阁等人,虽然都是来自西洋,但他们在传教的过程中,采用了不同的方式,金尼阁等人死守着西洋的教义,结果在大明寸步难行,据本教皇所知,他们一行二十二人来到大明,除了汤若望,其余二十一人发展的教徒,应该不会超过十人。”
“……”王徵自然也知道,除了徐光启、孙元化和他自己,大明鲜有入教者,可以说,金尼阁他们,在大明传教极不成功,但汤若望……
“汤若望就不同了,”李自成淡然道:“他来到西宁后,先是极不顺畅,然后向本教皇传教求教,本教皇告诉他,若要广泛传教,须得修订教义。”
“教皇,难道教义也可以修订?”王徵瞪圆了双目,似乎亲眼看到了天外飞仙。
“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就像大唐,当年虽然出色,但到了大明这一代,却是执行不同的律令,”李自成道:“天主教起源于西洋,但与大明百姓的习俗不同,须得入乡随俗……”
“这……”
“做为教皇,我上通天主,有权修改教义,只要天主认可,”李自成不仅是在为王徵解罪,更是为自己解脱,“良甫已经看到,如果当初不是修订了教义,天主教岂能在西宁发扬光大?”
“可是,天主的话……”
“天主自然是对的,修订教义,也是权宜之计,”李自成慨然道:“等到天主的福音在汉地上广为流传,本教皇自会秉明天主,将这等教义修订回来!”
“可……”
“良甫不必介怀,申氏能休则休,她实在不愿离开,不必强求,天主也不愿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