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骑兵堵在镇子上。
领头的是一名骑兵百户官,他身着标准的明光铠,右手握住一柄铁杆长枪,左手中是一根长马鞭,端坐马背上,不动如山,看到洛绒登巴出门,不觉拖长声音道:“哪……去?”嗓音浑厚中略带沙哑,像是来自地狱。
“你们……”洛绒登巴吃了一惊,但随即就恢复了他那人畜无害的微笑,“这位军爷,你找谁?”
“所有的藏人一律不得外出!”那百户官身边的亲兵出声道。
“为什么?”洛绒登巴的微笑中微微透着惊讶,但瞬息就不见了。
亲兵咧了咧嘴,一脸不屑的样子,“你先将所有的藏人集中起来,老子没时间一个个解释!”
洛绒登巴返身进屋,取出一根尺半长的铁棒,在门前悬挂的一面铜锣上敲了几下,霎时从各个茅屋中走出数百身着藏袍的人,男女老少都有,连对面也是走出不少汉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围拢过来,定定地看着正在敲锣的洛绒登巴。
洛绒登巴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收起金属棒,立在那百户官面前,“军爷,藏人现在都来了,你们现在可以说说原因了吧?”
“藏人占了耕地,却从未缴纳赋税,现在我们要收回这些耕地,”亲兵的目光将藏人扫视了一遍,“所有人听着,你们必须交出地契,然后滚出川口镇!”
“这是我们的耕地!”
“我们为什么要向汉人纳税?”
“离开川口镇,我们去哪讨生活?”
……
有几名藏人,甚至冲至那骑兵百户官的面前,想要当面理论,他的亲兵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把眼望着他,希望得到最新的指示。
“杀!”
那百户官的嘴唇似乎没有动弹,似乎只是长出了一口气,整个身子亦是不动,但沙哑的声音显得异常冷酷,再加半个字都是多余。
“噗嗤……咚……”
前方的骑兵听得这沙哑的声音,手中的长枪没有丝毫犹豫,向前直刺,枪尖带着血肉,透体而出。
士兵们的双手随即向回一拉,将长枪抽回,血液像是脱缰的野马,从血窟窿中胡乱射出,受伤的藏人身形晃了两晃,然后一个个摔倒在地,抽搐起来……
人群一时惊呆了,就连对面看热闹的汉人,也是脸色吓得煞白,大气也不敢出,唯恐被这些地狱的罗煞盯上。
藏人更是呆住了,当血液喷溅到脸上的时候,方才有部分百姓情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