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汗的重托……他不得不屈尊与李自成周旋,“那依大都督,战马与粮食如何交换?”
“本都督做交易,一向公平得很,凡事讲求双方自愿,绝对不会欺行霸市,”李自成眉目含笑,甚至故意放低身段,“每匹战马换一石粮食,你有多少战马,本都督就有多少粮食!”
“什么?”达木丁一声惊叫,拍案而起,脸上因发怒而变得酱紫,脑袋从方桌上伸过去,几乎够到李自成的头顶,“一匹战马才换一石粮食?你这个虚情假意的汉贼,刚才还说关心蒙古兄弟……”
“放肆,在大都督面前,竟敢如此……”何小米上跨一步,拦在达木丁的前面,右手顺势而起,拔出腰刀,怒视着达木丁。
“稍安勿躁!”李自成目视达木丁、何小米二人,依然端坐在木椅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水杯,脸上还是那种淡淡的微笑,他忽地闻到一股牛羊肉的膻味,膻味中夹杂着一丝香气,心中不觉一动:难道这个达木丁是女人?没听说林丹汗有成年的女儿呀,难道……
达木丁看了李自成的气度,心中暗暗吃惊,如果在他面前落了下乘……他不敢看李自成,只是瞪了何小米的腰刀一看,恨恨地坐会原位,余怒犹自未息。
何小米也是瞪着达木丁,在李自成的示意下,缓缓后退,还刀入鞘。
李自成见一切又回到原点,遂道:“既然是交换,总得双方都要满意,如果贵使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谈,直到双方都满意为止!”
“那也不能一匹战马只换一石粮食……”达木丁怒视着李自成,但他眼中的怒火,遇上李自成的笑脸,如同撞上一块山石,顿时被击得粉碎,只得气呼呼地向椅背上依靠,和自己生着闷气。
“我知道蒙古人养活、操训一匹战马极为不易,”李自成虽然含笑,但语言出卖了他一副奸商的心思,先是小夸对方的货物,然后才是自己的,“可是汉人种植粮食更加困难,要耕地、除草、播种、施肥、浇水、田间管理,然后还要收割、晒干、运输、入仓……风调雨顺还好,若是赶上洪涝、干旱,极有可能颗粒无收,白白辛苦一年……”
“别说了……”达木丁实在无语,汉人的这些农活,实在太复杂了,难怪蒙古人弄不来……嗯?谁知道这个虚情假意的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蒙古人需要他们的粮食,若是不能从卡当城带回粮食,最多两日,部众就会挨饿……
达木丁没法,忍气吞声道:“大都督,汉人侍弄粮食的艰辛,在下亦有知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