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们,”李自成看着眼中都馋出火来的工匠们,淡淡地道:“你们有什么手艺,精通至什么程度,立即去县衙详细备案,需要人手的时候,我会去找你们。”
“是,大都督!”工匠们带着一丝希望,忙去县衙备案去了。
李自成却是让何小米找来了新任清水县知县韩山博。
韩山博入了大厅,快速行进了几步,跪倒在李自成面前,“属下韩山博,叩见大都督!”
“韩知县不用多礼,快快请起,”李自成占据了县衙正堂的主位,韩山博只得在对面颤颤巍巍坐了,“韩知县可知天命军的《土地律》和《工商律》?”
韩山博忙拱手道:“回大都督,属下这些日子,已经知晓天命军的《土地律》和《工商律》,亦已知道天命军的军律,天命军是属下从未曾见过的军队……”
“知道就好,”李自成淡淡一笑,道:“那韩知县如何看待天命军的《土地律》和《工商律》?”
“这……”韩山博虽然知道天命军的这两款律法,但不及细看,更没有评价它们的思想准备,按他的固有思维,无论这两款律法如何,他做为清水知县,只有执行的份,并没有评价的权利。
李自成以目示意,道:“韩知县不用紧张,怎么想就怎么说,你做为一方父母官,要对得住清水县的百姓,这两部律令,韩知县可得充分加以利用,造福一方的百姓。”
“多谢大都督……只是这两部律法……”韩山博尚未表态,额头上已是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极为紧张。
李自成知道他慑于天命军的威名,已是不敢作答,前任清水知县,就是死于刘云水的刀下,便淡淡笑道:“韩知县,这两部律令,能否在清水县实施?”
“大都督……”韩山博还是有些担心,但李自成多次发问,不说肯定不行,遂把心一横,避重就轻道:“工商业纳税,属下闻所未闻,原先的清水县,更是不用缴纳工商税……”
“不瞒韩知县,天命军初至陇右,自然是要团结一批、教育一批、打击一批,如果在清水县,乃至整个陇右征收工商税,必然会有部分工商从业人员反对,他们将是天命军的打击目标,”李自成展颜一笑,道:“不过,韩知县想想,现在的清水县,究竟有多少工商大户?有多少工商人士需要缴纳工商税?”
“这……”韩山博这才想起,清水县经过匪患、兵患,大户早已灭绝,又何来工商税?“大都督,依照《工商律》,眼下的清水县,恐怕绝无需要纳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