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也是义愤填膺,“王爷节哀,王爷身子金贵,犯不着和这些小人一般见识,王爷的仇,我们会替你报了!”
“真的?”朱识鋐的眼里,终于聚集一些神光,在李自成的脸上端详片刻,忽地一悟,“要不是你们攻打兰州城,他们怎会……”
“王爷误会了,人渣就是人渣,迟早是要露出原形的,”李自成循循善诱,“我们攻打兰州,并没打算伤害王爷的家人,而是准备铲除王爷身边的不肖之徒。”
“你们……”朱识鋐咬着牙道:“你们攻打兰州,究竟是为了什么?本王不信,你们还真敢撼动大明朝廷不成?”
“不说这了,能不能撼动朝廷,那是我们的事,王爷无须多虑,”李自成的脸上漾着笑意,和风细雨的,绝没有胜利者的那种得意与猖狂,反而显得十分小心,“王爷,你的家人都不在了,再多的钱粮也是无益,不知道王爷的钱粮存在什么地方,如果王爷将存放钱粮之处说出来,我们会杀了甘州中护卫的士兵,替王爷的家人报仇,也让他们无牵无挂地好走……”
朱识鋐冷笑道:“说了半日,原来你们就是冲着王府的钱粮来的?”
“王爷又错了,我们原本只是要兰州城,王爷一家,如果和我们合作,可以继续生活下去,只要你们不再养尊处优,鱼肉百姓,”李自成摇着头叹息,“可惜,现在王爷的家人被害,我们要替王爷报仇,王爷总该给些赏钱吧?士兵打仗,既危险又耗精神……”
“本王不需要你们报仇,本王的事,本王自己会处置!”
“那可不行,王爷,现在兰州已经属于我们,我们有我们的法度,胡乱杀人必须受到严惩,否则城内的百姓如何安生?”李自成脸上渐渐敛去笑意,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庄严和肃穆,“王爷现在真正是孤家寡人,这些钱粮也是吃用不尽,而陇右的许多百姓,都是流离失所,吃着树皮草根,连我们这样的反贼,都会替百姓考虑,王爷贵为宗亲,难道就没有一丝悲天悯人之心?”
朱识鋐冷哼一声,“想要得到王府的钱粮,做梦!”
李自成面色一凜,直接道:“王爷家人已没,我想,王爷绝不希望肃王这一脉,从此绝了嗣吧?”
“你……”
“王爷先下去好好想想,我相信王爷会做出正确的选择,这是完全赚钱的买卖——没有王爷的合作,我们一样会得到王府所有的钱粮!”李自成将手一挥,让士兵们将朱识鋐押下去。
李自成再不多言,而是带着士兵,越过厅堂,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