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酒吃过饭红着脸脖准备离开的人,与可能预定晚宴的人,依然川流不息。
挨到午未交接时刻,望江楼前的客人少了些,但王富成一无所获,只得离开茶肆,硬着头皮来到望江楼门口,他并不清楚贼子是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贼子现在何处,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找个位置坐等,望江楼却是闪出一个伙计,向王富成迎了过来:
“客官可是抚台衙门的人?”
王富成吃了一惊,难道小二也是贼子的一伙?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小二因何知道自己的身份?他细细打量小二一番,发现小二一脸茫然的样子,方才点点头,道:“不知小二有何见教?”
“客官,这是早先的客人留下来的,嘱咐小人在午未之交,转呈抚台衙门的人,小人看客官的衣着……没想到大人果真是抚台衙门的人……”小二将一张揉得有些皱褶的纸片递过来,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王富成心内一惊,自己早在贼子的算计之中,心理上已是落了下乘,他随手接过纸片,口中淡然道:“是什么样的客人?”
“小人也不知道,那客官头戴斗笠,面上蒙着黑纱,小人只知道他是中等身材,奥,好像操着关中一带口音……”
“关中口音?”王富成轻轻摇头,这些讯息,基本上都是废物,中等身材、关中口音的男子多了去了,看来贼子是个老手,善于隐藏行迹。
在打开纸片的一刹那,王富成忽地变了脸色,纸片上只草草写着两行黑字:城南五里的大榕树,半个时辰,过期不候!
城南的那颗大榕树,乃是成都城外的一颗古树,城内几乎人人皆知,但从望江楼到南城门,应该有七八里,加上城外还有五里,至少有十三、四里的路程,半个时辰到达,中间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如果紧赶慢赶,才能堪堪赶到。
因为涉及到巡抚大人的孩子和官印,王富成不敢大意,立即向南城门赶去。
当他赶到南城外的那可大榕树时,时间刚刚好,却是见不到人,难道我来迟了?还是人躲在树丛中?王富成向树顶上张望着,找了好一会,确定没有贼子,却见树干上钉着一张白纸,上面写道:东面的海榕镇,半个时辰!
王富成知道着了贼子的套路,他有些气恼,但此番前来,干系重大,只好小跑着向海榕镇赶去。
赶到海榕镇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双目发黑,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幸好靠近路口的地方,有一间茶肆,一名有些婴儿肥的男人正坐在一张茶桌前,旁若无人似的的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