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属下会逐渐放松对他们的监视,只要他们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兄弟们怎么样?新元都未能回家,可有什么怨言?”
“大人放心,兄弟们生活得很好,除夕晚上,属下给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嗯,云水有心了,”李自成顿了顿,又道:“吃得好当然重要,关键还是士兵的心情,训练之余,要多关心士兵们,你将他们真正当兄弟了,他们才会成为你的兄弟。”
“是,大人,属下受教了,”刘云水犹豫片刻,终是道:“大人,属下……属下在碾伯所设立了一个水果楼,兄弟们……特别是来自甘州的兄弟们,思乡之情也是淡了许多……”
“水果楼?”李自成一瞪眼,“你倒学会这个了,里面的人是哪儿来的?”
刘云水吓得跪倒在地,“大人,属下绝对没有扰民,水果楼的人,乃是突袭碾伯所时,一名被杀的军官的眷属,人数也不多,现在只有六人。”
李自成微微皱起眉头,“真的只有六人?若是设立水果楼,为何不行汇报?若是让我查出你逼良为娼,你就等着去水楼当大茶壶吧!”
“属下绝不敢期满大人!”刘云水叩头如捣葱,用“嘣嘣”的声音,来表明他的心迹。
“起来吧,下不为例,”李自成悠悠道:“我们走上这条路,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过上好日子吗?如果是这样,那和陕西的盗贼有什么区别?”
“区别?”刘云水心道,我们现在不就是盗贼吗?与陕西盗贼唯一的区别,便是他们在陕西,而我们在西宁。
“云水,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李自成悠悠叹口气,“走,我们入城再说!”
“是,大人!”刘云水忙屁颠屁颠地给李自成引路,一直将李自成引入碾伯所的大厅。
早有刘云水的亲兵给李自成奉上茶水。
“云水,”李自成自顾在主位就坐,“也许你认为,我们和陕西的盗贼一样,其实,这中间的差别大了。”
“大人?”
“不错,我们和陕西的盗贼一样,从朝廷的角度来说,都是反贼,”李自成紧盯住刘云水的双目,“但我们与陕西盗贼的本质区别,那是对百姓的态度,从西宁、碾伯所两地,难道云水没看出什么吗?”
“大人,”刘云水霎时醒悟过来,“属下有些明白了,大人这是保境安民!”
“保境安民?有几分这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