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李自成略一思索,道:“噜嘧铳、黄金的埋藏之所,夫人可知道?”
“埋藏图在这儿,”宋氏从左侧袖口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大土司准备最近几天与蒙古的麦力干老爷交换些战马,所以,犯妇将它带在身上。”
“麦力干?”这又是哪个蒙古部落的头人,李自成不知道,接过纸张,回身交给何小米,“立即带领兄弟们,连夜将噜嘧铳与黄金挖出来。”
宋氏见李自成立即着人去取噜嘧铳与黄金,心中稍定,脸上也是轻松了许多,“大人,你接受了嫁妆,那犯妇的蝶儿……”
“夫人,你就这么相信本大人?”李自成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宋氏,她虽然年过三旬,因为保养得极好,脸上的皮肤依然嫩滑,与二小姐、三小姐在一起,完全像是姐姐,而她的双目深邃许多,脸蛋也饱满些,更有一种亲和力,“要是本大人收了嫁妆,却是转眼不认人,夫人该当如何?”
“不会,”宋氏轻轻摇头,深邃的目光在李自成面上扫了一轮,“大人年纪轻轻,却有一种超然的气度,又身居高位,犯妇信得过,从蝉儿的身上,从大人给陈久这个败类银子的时候,犯妇就看出来了,”脸上隐隐现出一股笑意,“别说蝶儿现在是犯官的眷属,就是大土司尚在,嫁与大人,也不辱没了我家蝶儿。”
李自成估计蝉儿是二小姐的名字,他将蝉儿配给陈久,完全是为了笼络,要归化土人,自然得要树立陈久这种典型,由他现身说话,比大刀战马有效得多,也容易收复土人的心。
他心中暗叫惭愧,口中却道:“夫人过奖,蝶儿小姐也很惹人喜欢,若是我早些见到,说不定向大吐司求婚也说不定。”
“大人高抬蝶儿了,”到了此刻,宋氏一颗悬着的心,才真正放回胸腔,“大人,夜色已深……不知……”
“我今晚便在此处息息,夫人先收拾收拾,我还要去各处巡视一番,稍后便回。”何小米去了虎头山,李自成只得带着亲兵小旗官任二喜、雷万军去庄中查探一番。
宋氏报以感激的一笑,既然蝶儿要嫁李自成,今晚必是要圆房的,蝶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她这个做娘的自然要交代一番,李自成明着去庄中巡视,实则上是给她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她对李自成的看法,又加了一些好感:这个男人,还真是体贴!转过身拉着女儿进了内室,开始了人生的传道。
李自成出了后院,顿时一片春暖花开,风中传来荡人的气息,今晚的大土司府,一片呢喃之声,靡靡之音不绝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