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大人,这些银子怎么办?”
“银子暂且封存在官衙,”李自成默算了一下,以这些数字乘以十,就是五万多两,这些军官的家产,难道合共才五万两?不过,他要的不是银子,而是人心,也就懒得再理会这些数据,“这八人之中,银子最多的有多少?”
“银子最多的是赵大人,有一千三百两。”孙林双眼放光,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恨。
李自成心中一动,不着痕迹地问道:“孙林,现在你手中掌握的银子不少了吧?”
“回大人,伍公公府中得了五万两,卫里节余四千多两,加上这次的上缴,以及原先尚未分发的饷银,现在库存的银子已经超过六万两。”
李自成不着声色道:“孙林,你是小旗官,每月饷银不足一两吧?”
“是呀,属下每月的饷银,是八百文,”孙林忽地发现了李自成有些阴冷的目光,心中一惊,“大人,属下……属下绝对没有……没有动用银子的念头。”
“我知道,”李自成面色转暖,轻轻一笑,“我知道你能把握好自己,所以让你做了军需官,这是对你的信任,也是对你的考验,”顿了一顿,又道:“你每月的饷银只有八百文铜钱,手中却要经管六万两银子,不生出非常之心,那是不可能。”
孙林吓了一跳,怎么自己的心思大人都知道?自己可是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就连娘和二妹都没有,“大人,属下……”
李自成伸手拦住,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孙林,爱财之心,人皆有之,生出非常之心不可怕,可怕的是在银子面前迷失自己,你今天见到才是六万两,将来可能有六十万、六百万两,甚至更多,客观、公正地对待每一分银子,才是合格的军需官。”
“大人,属下……属下明白了!”
“军需官监守自盗的情形,比比皆是,那是因为没有督促,加上周围的官员们贪墨成风,想要洁身自好,自然难上加难,”李自成接着道:“现在的西宁卫,与原先大不一样,不但不会有空饷,也无人再敢喝兵血,你是军需官,士兵能否领到足额的粮饷,你最清楚。”
“大人,属下明白,属下该死……”
“孙林,你没什么错,过惯苦日子穷日子,乍见大量的银钱,谁的心里都难以做到平静,”李自成正色道:“不过,这些银子,不属于某一个人,包括我,而是属于公用资产,现在我们虽然不缺粮饷,但将来要是朝廷粮饷不继,这些银子就派上用场了。”
“还有,要保持和提高西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