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也没有给予他们想要的任何答案,他们的选择只能是一个字,或是两个字,用身体语言表现出来。
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他们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李自成究竟要将他们带向何方,但眼前的万丈沟壑,他们必须先要跃过去,然后才有未来。
如果不能跃过横在他们前面的万丈沟壑,只能摔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李自成敢于袭取西宁城,未必不敢将西宁的军官集体屠了。
“看来你们还未做好选择,又或者都不愿跟着我干,”李自成的脸上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既然如此,也不用浪费粮食供养着你们了,双喜,将他们拖出去,砍了!”
“李千户……”
“大人……”
李自成说翻脸就翻脸,让这些军官们一时手足无措,便在此时,何小米快速步入官衙,贴着李自成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
“让他们进来!”李自成微微一笑,刚想打个盹,就有人送来了枕头。
“大人。”刘云水半截黑塔似的,匆匆闯进官衙,倒头便拜,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却是被缚了手脚。
“云水,辛苦了,起来回话。”李自成目视前方,始终没有正眼看那被缚的人。
“是,大人,”刘云水起身,将被俘的人推到面前,“大人,这个天杀的谢广则,竟然私自出逃,还预备去甘州告密,幸亏大人考虑周全,谢广则刚刚离开城门,就被属下绑了。”
“大人,属下一时糊涂,求大人开恩!”谢广则“噗通”一声,跪得脆响,脑袋在地面上叩得“咚咚”直响,额头上已经渗出淡淡的血丝。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自成似乎想起一句十分熟悉的台词,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用在谢广则身上,似乎更为贴切,自己干的是谋反的勾当,谢广则没有趁乱反水,只是脱逃避祸,想要保住他的前程和身家性命,应该也没什么不对。
李自成一来要杀鸡儆猴,二来要让所有的将士们明白,背叛,只有一个下场,所以只能委屈谢广则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还真有些道理。
“谢百户,记得你曾经说过,只要是本大人需要,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是也不是?”
“是呀,只要大人给属下机会,属下一定戴罪立功!”谢广则的头叩得更响了,额头上的血丝逐渐变成了血迹。
“如此便好,”李自成笑嘻嘻地看着谢广则,“本大人是要借你的脑袋一用,你在临死之前,总算为本大人立了一功,放心,功劳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