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四五里,须臾便到,城内的守军都是驻扎在营房,西宁一贯安宁,营房外连个守卫都没有,但隔着土墙,很难直接进攻。
李过、孙文也不着急,他们的士兵把守住一个个营房的大门,手中的刀枪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要有不开眼的士兵出来,便一个一个收拾,但营房内的士兵睡得正酣,压根儿就不知道被包了饺子。
李自成的亲兵们小心地取出火药包,两名士兵一组,分别守住一扇营门,马有水忽地打个口哨,二十名亲兵猛地用力,踹向营门,“咣当,咣当……”十扇营门几乎同时被踹开,亲兵们这才扭开火折子,不慌不忙点燃引线,每扇门内丢进一个火药包,再顺手关上营门。
“嘭,嘭,嘭……”
爆炸声此起彼伏,但见营房内火光冲天,随即混着气流从门缝钻出来,亲兵们幸好离得远了,否则一定会伤在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下。
营房再次陷入暗黑,比刚才还要黑得厉害,硫磺味、血腥味混着士兵的各种叫唤声,将爆炸产生的效果放大到最佳。
有些士兵在睡梦中被惊醒,看到营房中突然发出火光,伴随着巨大的爆炸声,顿时明白#军营被偷袭,本能发出叫喊声,那些被震得耳鸣的士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是用力抠着耳朵,发现除了脑袋嗡嗡直响头昏脑涨外,什么听不到,急得一边大吼大叫,一边用脑袋向土墙上碰撞,以为震荡几次将耳屎震开,耳朵就会恢复听觉。
左手第二间营房内,一名士兵被踹门声惊醒,翻身趴在床头,大喝一声:“谁?”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爆炸声,除了这扇门内,隔壁的营房也没有幸免,那士兵三魂顿时去了二魂一魄,一头从床上倒栽下来,只得捂住耳朵拼命叫喊。
但他只是捂住一边的左耳,右手却不听使唤,用左手一摸,只摸着肘部的一根桡骨——半截右臂却是不见了,心中一紧,顿时传来一阵剧痛,“啊……我的手……”
李自成的亲兵没时间欣赏哀嚎声,他们忙着将剩余的十个火药包扔进新的营房,制造新的哀嚎声。
这一次的爆炸,彻底将西宁兵警醒,这是他们最为熟悉的的声音与气味。
营房早就陷入混乱,但在这漆黑的夜晚,士兵找不着自己的军官,军官也找不着自己的士兵,就算彼此找到了对方,因为情况不明,谁也无法决断,到处是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的士兵。
不知道还有多少火药包在等着他们,清醒过来的西宁兵开始向营房外逃窜,待在营房内,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