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自成,扬大人欣赏你的才干,特地嘱咐老夫,一定要将你带回,便是老夫,早就慧眼识珠,回到甘州,前途必定无量,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属下恐怕要辜负两位大人了。”李自成依然不为所动,但脑中却在思索,以杨肇基甘州总兵的身份,一旦看上自己,强行下达军令调人,伍少陵恐怕也挡不住,自己又要如何应对。
“李鸿基!”
李自成蓦地一惊,心脏剧烈地颤动了一下,这个名字,自从离开米脂,再也没有使用过,王国是如何知晓的?恐怕是在诈唬自己吧?
“大人,李鸿基是谁?”
“李鸿基,你以为你在陕西的事,真的人不知鬼不觉?”王国阴阴地笑道:“此事只有老夫与刘松知道,只要老夫不张扬,那刘松是老夫的亲信,自然不敢张扬。”
“大人恐怕弄错了吧?属下叫李自成。”李自成知道事关重大,干脆来个死不认账。
“李鸿基,看来不到黄河,你是不死心,有负老夫,有负老夫护犊之心呀!”王国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白纸,扔到李自成面前,“你以为刘松这两月去了哪里?你以为老夫为何等了两月,才来西宁视察军务?”
李自成情知不妙,还是抖抖索索打开白纸,白纸正中是自己的头像,下面配有数行文字:
“查米脂县恶棍李鸿基,因为欠了本县举人艾诏银两,到期无力偿还,反诬艾举人与其妻韩金儿有染,遂于正月十五夜晚,趁着雪夜无人,潜入艾府,杀了举人艾诏,后又返回其乡李家站,杀其妻韩金儿,趁夜出逃……”
最下面盖了知县衙门的大印,显然是正式的缉凶文书。
李自成的脑袋“嗡”了一下,榜文上的理由十分牵强,可能是盖虎使了银子,在衙门做了手脚,将他自己完全脱出干系,但他背负两条人命的事,却是千真万确,一旦被捕送回米脂县,只有死路一条,以知县晏子宾对他的忌恨,问斩恐怕都不用等到秋后。
“李鸿基,你还有什何话可说?再要抵赖,莫怪老夫无情,”王国的目光一直定在李自成的脸上,见他脑门出汗,心中已有计较,“老夫念你战场上是把好手,所以处处维护与你,就是谈话,也是避开耳目,你可明白老夫的一片好心?”
李自成自然明白王国的用心,有这样的把柄握在他手中,又占据高位,今后还不是他手中的一块橡皮泥,想捏成什么形状,自己都无还手之力。
王国在等着表态,时间对李自成来说极为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