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大义灭亲好,还是当作不知道好。
顾易开口了,“你打算怎么做?项诗那边你肯定得给她一个交代,但你总不能随便塞个人说是凶手。如果直接告诉她的话,这样对你们的关系又不好。”
宇文睿用长直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捏了捏眉心,“真的很难决定。”
如果这事捂着不说的话,在项诗的心底也许还是或多或少都觉得和他有一点关系。
这事说出去了,他们之间就毫无芥蒂了,可以没有介怀地在一起。
可这样说出去的话,对舅舅不好。
他亲口把自己的舅舅供了出去,他会为成为家里的罪人的,妈妈一定会很生气。
可他却又真的很不想欺骗项诗。
顾易知道他难以抉择,“忽然觉得这事,不知道不好,知道了也不好。”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必经的结果。”
“的确,如果这事你知道了不说出去的话,到时候项诗知道了,你们俩肯定又会有矛盾。”
宇文睿沉了一口气,“难题总是丢给我。”
顾易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看着办。”
……
幽淡的夜色中,宇文睿把车子停靠在项诗小区外的街道旁。
在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她房间里的灯光。
看见她屋子客厅的灯熄灭了,他便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准备睡了?”
“嗯,正给你发个晚安信息。”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