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晴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甄双燕会做的事。
临阵脱逃,还是这个时候跑掉极为幼稚和自私。
夏悦晴找了大半天没见到甄双燕人,而打过去的电话,就像石头大海,完全没有音讯。
起先,裴逸庭并不知情。
只是到了大晚上的,夏悦晴依旧没有回来,他没有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等夏悦晴回到家,已经是十点钟。
出门的时候,她打扮得精致漂亮,可这会儿回来,却像被狂风暴雨击打了一夜蔫掉的叶子一样,脸色煞白,神情恍惚。
饶是裴逸庭都被夏悦晴的模样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被人抢劫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大步走过来,用力握住夏悦晴冰凉的小手。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抬头对上裴逸庭担忧的目光。
夏悦晴红肿的眼睛再也无法隐藏。
裴逸庭只觉得心下被重重一击,握着她的手毫无意识地加重了力道,暮霭沉沉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戾气。
“哭了?谁欺负你了?”裴逸庭强忍着满腔愤怒,不想吓到她。
夏悦晴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忽然抱住他的腰,嚎啕大哭起了。
这个举动,几乎将裴逸庭的魂魄都吓飞了,“到底怎么了?说清楚!”
他轻抚着夏悦晴的头发,整个人变得暴躁了起来。
夏悦晴猛地摇头,毫无形象地痛哭着。
“乖,有什么事先跟我说清楚。”他尽可能地缓和着自己的语气,尽管内心的愤怒,早就快无法控制了。
夏悦晴自然看得到他的担忧,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对裴逸庭感觉越发的抱歉。
“我,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她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
裴逸庭抽了几张纸巾,动作轻柔地落在她的脸上,将她的泪痕擦干。
只是刚擦完,她那像断线珠子的眼泪又一次涌下,弄得裴逸庭手忙脚乱。
裴逸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什么事?你说!”
“我,我好累,我忽然不想举行婚礼了……”夏悦晴终究没跟他说甄双燕的病情。
她劝自己乐观一点,或许姨妈的病没有大碍,缺的只是治疗的时间。
她不想将婚礼举行不了的原因跟甄双燕扯上什么关系,宁愿被推到风尖浪口的人是她。
“婚礼?”裴逸庭怔忪了一秒,有些诧异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