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晴的后路被他这么一句话彻底堵死。
所以,她非但离不了婚,还要如裴逸庭所言,满足他的需求,完成一个妻子最基本的要求吗?
她只觉得浑身不寒而栗,需求和要求,这两个枷锁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手指微微弯曲着,手背青筋暴起,浑身上下更是颤抖得跟筛糠一样。
裴逸庭察觉到这样的夏悦晴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
夏悦晴很费力地睁开眼睛,她看到裴逸庭的脸,跟夏光学的脸慢慢重合起来。
那是她心中的噩梦,一辈子都忘却不了的噩梦。
她“啊”的一声,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并在瞬间挣脱了裴逸庭的桎梏。
整个人彻底失控,眼底迸发出浓重的恨意,“人渣,恶魔,离我远点。”
怒吼中,四肢用力挥开,不停踢打裴逸庭。
这跟往日里的夏悦晴有了天壤之别。
他看到过娴静的,活泼的,坏坏的,调皮的夏悦晴。
却从来没有见过此刻这样,歇斯底里的人。
“夏悦晴,你怎么了?”裴逸庭捏着她的胳膊,厉声问。
只是,夏悦晴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样。
收被他抓住,还有腿。
她对着裴逸庭的小腿狠狠踢了一下。
甚至还不解恨般,拽过裴逸庭的手,在没有几两肉的手腕上用力咬了下去。
“唔……”裴逸庭闷哼一声。
这一下咬得不轻,他感觉皮肤被咬得破裂了,里面的血液一点点渗出来,而夏悦晴却如同没有感知到,一直没有松开。
裴逸庭脸色铁青,“夏悦晴,住嘴。”
只是,她听不进去,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她现在并不是因为愤怒,因为她的眼睛对他的声音,他的话语没有任何感知。
裴逸庭不得已,松开另一只钳制她的手,用力捏住夏悦晴的嘴角。
剧痛袭来,被怨恨夺走了理智的夏悦晴才如同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她愣愣地将目光抬高,看到眼前横着一直鲜血淋漓的手腕,而她感觉到自己的嘴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
见她的两只眼睛总算有了焦距,裴逸庭脸上的厉色稍微退却。
然而下一秒,夏悦晴的眼睛一个翻白,整个人一软,直接往后倒。
“该死。”男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