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几天,久久没有等来裴逸白的电话,似乎也猜想到了什么,心情越发沉重和郁闷。
尤其是当周末,他陪着严一诺去那个中医那里检查,而中医也表示无能为力的时候,这份沉重被放到了最大。
进去之前,严一诺的脸色就是灰白。
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血色了,平静,镇定,毫无表情。
只是,当一庭沉默地要推着她离开的时候,她说话了。
“一庭,听到了吗?”严一诺轻声问。
“姐……”
“因为一双腿残了而寻死腻活,自我唾弃,很丢人,也很不负责任。”严一诺没有听他欲言又止的开口。
“嗯。”一庭低低应了一声。
“我一度自暴自弃过,但是我没有付诸行动。但我妈,和你,都不放弃我的腿,其实我该感到开心的。”严一诺的衍生毫无焦距地看着远方,语气隐含了浓浓的自嘲。
“别这么说……”
“但是一庭,一次两次三次……每一次去都听医生告诉我,彻底成为残废,没有希望再站起来的话,我怕这样下去将我原本就不算坚定的信心彻底击垮。”
严一诺仰头,看着少年坚毅的下巴。
那么轻柔的声音,却带着自暴自弃的绝望。
四目相对,面对她的一番话,一庭的嗓子如同被棉花堵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如果真的是为了我好,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吗?”严一诺浅笑。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这一次的车祸,上天将她宝贵的一双腿夺去了,这很残忍,可是除开接受之外,她别无他法。
只是再连番打击的话,她怕自己支撑不下去。
“我……姐……”一庭艰难地张嘴,劝说,安慰,一连串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
但他清晰地感觉到,作为一个旁观者,非当事人,这些苍白的语言,给不了严一诺任何勇气。
“所以,以后顺其自然,好吗?”见一庭自责的样子,严一诺好笑。
她不是责怪他,这件事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姐,对不起。”一庭懊恼地点了点头。
他总想着她能治愈,可却忘了她的感受。
严一诺笑了,“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这不是你的错。”
“别笑了,很丑。”一庭皱眉,明明难受得要死,还笑。
严一诺的笑容一僵,佯怒地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