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家,我不敢说你受伤了,只好编了一个理由说今晚在学校住。
宋唯一说的惟妙惟肖,将徐老太太给糊弄过去了。
儿子跟丈夫,都很重要。
可是受伤的裴逸白,和儿子相比,当然是病人更重要。
宋唯一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一边自言自语。
力气很轻,痒痒的,麻麻的。
还有她的声音,跟密封一样,嗡嗡地叫。
裴逸白被吵醒了,因为这只蜜蜂,扰乱了他的睡眠。
他缓缓睁开眼睛,宋唯一的旁边放了一个盆子,她背对着他,正在拧手帕。
里面是冷水,给他降温的,他的额头上还敷着一块。
拧好帕子扭过头来,对上裴逸白的视线,宋唯一手里的帕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惊喜地看着他:裴逸白,你醒了?
裴逸白的眸光闪了闪,头还很痛,但是看到宋唯一的感觉,很好。
望着她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突然起了一丝捉弄的心思,故意皱着眉,你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