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警觉起来,连忙运起内力,以防对方偷袭。这和尚能在我们两大通象高手的眼皮下藏了那么久,其实力自然不能小觑。然那白衣和尚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见到我们看着他,微微一欠身,道,阿弥陀佛。
张幼谦问道,不知阁下何人?
白衣和尚道,小僧不过是云游天下的和尚,素闻中原黄河天下闻名,故来此一行,打扰几位真是罪过。
那船夫赧然道,对不住各位,这位大师父今日找到了我,我本来寻思左右没事,本想今晚送他一趟,赚点零花,没想到韩寨主临时派活,我就斗胆将他一起捎上了,还请各位别介意。
张幼谦说人都上船了,介意还有用嘛,我们还能把他赶下去不成?对了,你不是和尚吗,当年你们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你怎么不效仿他也来一出?
那和尚指了指双脚,顺眼看去,只见他左脚光着,右脚趿拉着一双破草鞋,脚趾都露了出来。
张幼谦道,我明白了,你跟我打禅机,你的意思是说,和尚说的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不?
和尚道,非也。小僧的意思是,白天时,小僧本要效仿达摩师兄来踩着一直破鞋渡江,谁曾想没控制好力量,落入河中,吃了口好泥沙,到现在还牙碜呢。阿嚏!
和尚鼻涕流的老长,用袖子擦了下,对不住哈,感染风寒了。
黄河到了济南府段,泥沙沉淀,水质发浑,要是掉入水中,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既然如此,我们就默认了他在船上的事实,这和尚倒也自觉,船身不大,他蜷在角落里,看上去有些拘束。
我与张幼谦、林红衣在讨论最近江湖中发生的事情,徐若男依旧昏迷,这些日子紧靠一些米粥和清水维持,不过她晋入的这种状态,体能消耗倒也不高,除了昏迷不醒外,倒也没有别的症状。
那白衣和尚静静听着,忽然问道,我听你们谈的满口都是江湖,想必几位都是江湖中人吧?
我与张幼谦连道,算是半个江湖人吧。
白衣和尚点了点头,问道,那不知你们可曾听过金刀隐剑没有?
什么金刀隐剑?
和尚道,不是说江湖有传言,金刀不死,隐剑不出嘛?
张幼谦说和尚你不是穿越了,或者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这一说法。
白衣和尚哦了一声,将左脚向外稍微伸了伸,又问,那几位可曾听过隐阳之子?
我说木有啊,不知这又是何处的前辈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