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是也。” 这么长的一段话,如果其他时候有人在他们面前说,他们听不完就把人一脚踹开。 但现在他们将这段话一口气说的熟练无比,就好像是能保命护身的咒语。 待他们说完,季良对项云淡然一笑:“叫我季良就可以了。” 项云对季良要抬手施礼,但最终无力放弃,只诚恳道:“多谢季先生救命之恩。” 季良道:“项都督现在很痛吧?” 亲兵副将这才从狂喜中注意到项云痛苦的面色,颤抖的身子,能活命,痛对他们来说就是忽略不计的小事了,一时不察。 “都督,您怎么样?”他们急问,担忧的看季良,“都督他可能熬过去?” 人心总是不足,既然活了,就希望能活的更好一些。 季良道:“如果是别人,我不敢说能熬过去,但项都督能醒过来,就一定能熬过去。” 他的神情赞叹,黑豆小眼看着项云闪闪发亮。 “项都督真有大毅力。” 他的话就是神仙断言了,亲兵副将们大喜。 季良便又奉送了一句定言:“半年之后,项都督便能活动自如,虽然不能舞刀弄枪,走路骑马饮茶喝酒与常人无异。” 那就跟先前没有丝毫区别了!身为将官,尤其是项云这般大都督地位,并不需要亲自骑马冲锋陷阵,除了披甲带械来往军营,跟朝廷的文官大臣没什么区别。 亲兵副将们顿时又哭又笑。 项云一颗.....受伤的心也更安稳了,如果不能起身行动自如,只能躺在床上,大都督这个称号也就只剩下一个称号了。 只要他能恢复如初,别说等半年,一年两年三年都无所谓。 他项云在这里,一切都还能握在手里。 “多谢季先生。”他说道,忍着剧痛看亲兵副将,“战事如何?” 亲兵副将们一面擦泪一面欢喜道“都督不用担心,安庆忠被打跑了”“虽然叛军没有退走,但也没有再敢进攻”“都督,剑南道李都督携带.....” 他们的话没说完,有少年尖声喊:“项叔叔!” 紧接着便是蹬蹬的脚步响。 亲兵副将们忙让开,项云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年扑过来,他的脸上有李奉安的轮廓,有李奉安没有的美貌..... 李明玉站在床边,抓住床沿,眼泪如珍珠般滚落:“项叔叔.....” 三个字便抵千言万语,四周的亲兵副将们眼泪忍不住也跟着掉下来。 项云道:“你长大了,不要哭。” 李明玉眼泪滚滚:“我长大了也是会害怕啊。” 少年言语清澈赤纯无法反驳,亲兵副将都看的不忍心,忙道:“李都督听到消息后从战营中奔来,一直守着都督。” 项云眉头微微皱:“可去见过陛下.....” 他的话没说完,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