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看着崔征,想了想:“圣旨吗?全海好像也传过。” 皇帝说的话有些糊涂,但又让在场的人莫名的通透明白,这是骂崔征跟全海一样啊。 “陛下明鉴,这不是崔相爷的过错。”有官员忙解释,“崔相爷只是命缉拿罗适清归案,从未传要杀罗适清。” “陛下,因为先前全海乱事,京城兵马人手不足,不得不用外边新调来的兵马行事。”另一个官员也忙说道,“这必然是他们行事不妥.....” 但这些解释被崔征打断,他撩起官袍跪在阶下:“这件事就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关。” 四周的官员们又是急又是叹气:“相爷,这个时候就不要护着那些兵将了!” “我不护着他们!他们就不会护着陛下!护着京城!护着大夏!”崔征陡然喝道。 官员们一怔,神情顿时悲伤:“相爷!” 崔征再看向皇帝:“是臣杀了罗适清,是臣矫诏假传圣旨。”他俯身重重叩头,将官帽摘下,“臣愿一死。” 官员们呼啦啦跪倒一片,有激动的有愤怒的也有哽咽大哭的。 “陛下,可知彻查出罗适清多少罪?” “陛下,我大夏兵马荒废都是因为他。” “外地卫军们不知安康山有罪,只知罗适清全海为恶。” 高台上罗贵妃的哭声被盖过,大喊的你们胡说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皇帝的眼神浑浊,神情有些茫然:“这么说,他该杀?” “陛下。”罗贵妃尖声摇着他膝头。 有更高声的官员也喊陛下:“杀了罗适清的兵将是忠于陛下的,只是罗适清罪孽深重。” “陛下,安康山就是举着讨伐罗适清的名义。”另一个官员颤巍巍,“天下的兵马多有被他蒙蔽。” “现在杀了罗适清,能安抚了天下兵马,能戳破安康山的谎言。”又一个官员说道,将一面旗帜扔在地上。 这是收缴的安康山叛军大旗,上面写着罗适清全海的名字罪状。 官员伸手指着:“如今全海罗适清皆诛,安康山如果不退兵,狼子野心再难蒙蔽天下。” 众官们俯身高呼:“请陛下明鉴啊!” 罗贵妃抓住皇帝的衣袖抬起头梨花带雨:“陛下!” 皇帝用衣袖擦了擦贵妃娇嫩的脸,看向跪地的官员们:“好,罗适清当杀,杀了吧。” 罗贵妃尖声大哭,但被官员们陛下圣明的声音盖过。 “人杀了,那些兵马别在京城了,都出去做他们该做的事吧。”皇帝接着说道,再看跪在地上的崔征,“崔征,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 这是不怪罪他了,官员们大喜再次叩谢皇恩起身,但崔征依旧跪在地上。 喧声落定,高台上坐着的皇帝和跪着的臣子气氛有些诡异。 “崔相爷,起身吧。”皇帝又道。 崔征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