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染终于走进了传闻中高不可攀的学堂。今天是休沐日,学堂内人不多。但个个闲的没事干,一路上有意无意的打量没有停歇。像极了普通学校里八卦的学生,显得不再那么特别。
季娄领着他们来到自己的小院,院子里有不少花草,修剪得极为精致漂亮,中央有一石头案几,上面留有一局尚未完成的棋局。
“有客人?”傅金门问。
季娄面色不变,“已经走了。”
傅金门走到案几旁,端详上面的棋局,说道,“白棋输了。能让你输的人可不多。”
“是个年轻人。”季娄冷峻严厉的神情一闪而过欣赏,说道,“他输过我百次,这次终于不愿继续输下去。”
傅金门眉心一跳。季娄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偌大的燕京能得他如此评价的青年人不多,敢在他面前以退为进的年轻人更是凤毛麟角。
傅金门正要开口,一声落子的声音惊动了他。
江暮染信手拿起一枚白棋落在了棋盘右边三分之一处,这是一步很怪异的落棋,几乎是被黑棋包围,但她接连拿起黑棋白棋分别落下,最后的必输局居然勉强成了平局!
“下棋这种事,不巧,我也很擅长。”她扭头,面带微笑,将一枚黑棋随意玩弄旋转于股掌之间。
季娄冷峻的面容阴沉几分,但扫了眼棋局,到底没说什么。
“进来吧。”季娄推开房门,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出现在视野。@
不过十公分高的门槛拦住了江暮染的路。她笑。看来这个大先生并没有因为自己将一把必输之局下成平局而高看自己一分啊。
但这并不能拦住江暮染,她已经十分熟悉身下的轮椅,包括操纵它越过一定的障碍。
“我看不上你。”季娄毫不讳言道。
“我知道。”江暮染没有被他刺痛,反而点头说道。“我的出身就不惹人喜欢,这些年来秦城杀我的人不少,可惜没有得逞。现在我又嫁给了陆子衿,毁了大部分人心中最完美的姻缘。没遭人记恨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不过看不上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要不怎么说江暮染气死人不偿命呢?短短几句话,嘲讽了燕京这群人杀她不成,又眼睁睁地看她嫁给陆子衿,最后又故作大度地说自己不介意,衬托出季娄坦率之下的小家子气。难怪能把自己的傻孙女哄得团团转。
“不过我欣赏你的勇气。”季娄活了几十年,早已不在乎口头上的输赢,此刻他需要用江暮染,不介意施舍一点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