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就像酒精发酵。会随着时间推移,浓度越堆越高。而嫉妒如同毒蛇,缠得人呼吸不畅,一颗心缩了又缩。
任谁都看出江暮染近日来的低气压。
她心里很不爽,却又被一种鞭长莫及的无力感束缚;她想打电话质问,又苦于没个光明正大的立场。她从未把顾倾城看作是自己的所有物,却被心底深处的占有欲反复折磨,煎熬。
“回来了?”陆子衿此时正端坐在蓝金沙餐桌前,姿态闲适地进餐。婚礼后,江暮染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她也不在意;也没提其他任何事,好似结婚就是她的最终目的。
温水煮青蛙最可怕。
每天晚上,江暮染都要提醒一遍自己才敢入睡。她怕在安逸的环境中生活久了,哪天被卖了都不知道。
一回来都看见陆子衿,江暮染不美丽的心情更不美丽,开口道,“你怎么——”在这儿?话到嘴边想到是自己寄人篱下,勉强转了个弯,“不去上班?”
“我像是个工作狂?”陆子衿慢条斯理吃着饭,一举一动优雅完美,教人挑不出丁点瑕疵。
“用日理万机形容你不过分吧?”江暮染操纵轮椅来到餐桌的专属位,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尝不出味道,但落云宅厨房里出来的每一道菜都能很轻易地勾起人的食欲,所谓“色香”,便是如此。
“不过分。”陆子衿稍许点头,“最近我确比以往忙碌些。但这不是你对我视而不见的理由。”
陆子衿说话一向不爱兜圈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和江暮染一天仅有的见面时间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而往往到了这个时候,江暮染已经安然入睡,将她忽略得彻底。更别提,她打去的电话江暮染总是借口不接。
江暮染气笑了,她放下筷子,冷眼看向陆子衿,“是我想对你视而不见吗?还是你忘了,婚礼当晚秦家对我下手,让我不能靠近你?陆子衿,这份距离是谁造成你不清楚吗?”
“所以你想靠近我?”
“……”这女人是不是抓不住重点?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吗?
“你有什么事最好现在就说,一会我要去酒吧。”江暮染不再跟陆子衿纠缠,她也清楚,陆子衿不会跟秦家撕破脸皮,不然这段时间也不会忙着和秦家合作建立国家生物基因研究所。
“秦如玉不会成为先生。”陆子衿说道。
江暮染瞬间惊讶抬头,表情复杂道,“真的?”
“我不会骗你。”陆子衿吃得少,雨露均沾,据说就连跟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