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学堂先生是有穿长袍的传统的,不过像秦如玉这般爱穿长袍出来装逼的先生还是少数,一是因为长袍扎眼,很容易被人当作异类打量;二便是因为长袍不好携带物品,按理说倒是有宽袖或者腰带可以装东西的,但秦如玉本就是穿出来装逼,又怎么能容忍袖子里或者腰上装着东西破坏他飘逸俊朗的形象呢?
便从学堂里抽了李升做他的书童,这样一来,不是更有范儿了吗?
从李升手上接过手机,秦如玉扫了眼号码,笑着接通道,“大哥,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不出今晚,燕京到处是她们情比金坚的消息,你这个失意者除了用来做江暮染的陪衬,当她名扬燕京的垫脚石,谁会在乎你是不是肝肠寸断?”
“礼送到了吗?”没接秦如玉的调侃,电话那头,秦相如的声音低沉稳健,却到底失了往日的轻松自在。被人抢了人,怎么会心情顺畅?
秦如玉也收敛了些自己的幸灾乐祸,说道,“送到了。不出所料,江暮染抢了去。”
“嗯。”秦相如应声。
“大哥,”秦如玉俊朗的眉眼暗下去,“你知不知道江止戈没有被剥去学堂先生的身份?”
“谁告诉你的?”秦相如凝神。
“学堂已经传遍了,要新来位先生。”
“你不也是先生吗?”
“可我还姓秦。”秦如玉的声音在抖,不知是不甘心还是狠不下心,他苦笑道,“我当的不过是小先生。”
“如玉,立马回来!”秦相如严厉道。简单两句对话,足够他窥出其中的严重性。对于一个毕生心愿都要做先生的人来说,为了当上先生,舍弃家族,也不是没有的事———这也是学堂的传统。
可简直愚蠢至极!
秦相如目光晦涩阴沉。
这个夜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江暮染是在回落云宅的车上感觉到身体不对劲的。
她面色诡异的潮红,鼻腔里吐出的呼吸又重又热,嗅觉也似乎比平常灵敏了十几倍,能轻而易举嗅到身旁陆子衿身上散发的幽香,不似香水般浓郁,却仿佛缠绕在江暮染的鼻尖,清清淡淡,又经久不散。
这个味道太熟悉,熟悉到和记忆中的感觉一触碰上,江暮染就觉得受不了。
“姐…姐姐……你好香……”
脱口而出的话根本来不及经过大脑的审核,江暮染泛着异红的眼尾微微湿润,眼角下垂的弧度又无辜又可怜,睫毛在车内微弱的灯光下绒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