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一个更好看的人。
文重的大拇指无意识地搓了搓自己的食指,他感到紧张。
“小重,”母亲温柔地把他拉出自己的思绪,声线轻柔,“一会见到姐姐一定要好好打招呼。”
“妈妈,我会的。”文重点头,声线紧张到让人轻而易举察觉出他情绪的紧绷。
席司揉了揉儿子的蓬松柔软的头发,“别紧张,姐姐很温柔。不过不要盯着姐姐的腿看。”
“嗯!我不会。”文重再次点头,没见到陆子衿之前他便知晓陆子衿腿有问题。
那天的大雨在他们刚下车的时候倾盆而落。文重的肩膀淋湿一块,不过不等他说出来,就有人拿来干净的毛巾给他擦拭,询问需不需要换身衣服。没来得及惊叹这里的人的体贴有礼,就听见母亲激动颤抖的声音,“子衿。”
文重回头,看见一个坐在轮椅上,却仿佛天仙下凡的少女。那一瞬间,阴冷潮湿的空气,阴沉灰暗的天空,都像是鲜活起来。
那是他的姐姐。
的陆子衿,风采已然绝艳。
“文重。”她叫文重的名字,字正腔圆。
“是我。”文重紧张到忘记自己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自我介绍。一直到进屋坐在沙发上的时候还在懊悔,怎么这么没出息,
都没有好好向姐姐介绍自己,也没有称呼姐姐一声。
“来,小重,她就是你姐姐,陆子衿。”席司很懂怎么拉进姐弟的关系,又对陆子衿笑道,“子衿,文重,你弟弟。”
“姐姐你好,我叫文重。”文重险些舌头打结。他只觉得面对陆子衿比面对他位高权重的父亲还要令人紧张。令他失望的是,他没有从陆子衿脸上看到一丝表情上的变化,她看到自己不高兴吗?自己不是她弟弟吗?
但很快他又高兴起来,因为听见陆子衿对他说,“衣服打湿了,去换一件吧。”
啊!姐姐这里还准备了他的衣服吗?
文重抑制不住高兴地起身,错过了席司脸上逐渐凝固的笑容。
再后来,文重再也没去过落云宅。
席司倒是去过很多次,但每一次都铩羽而归,让文重更觉得讽刺又耻辱。
他的好姐姐,捏着他的身份,席司的名分,让他们活得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旦有想见光的念头,等待他们的永远是一次又一次暗无天日的绝望。
她不松口,席司永远是陆家人,而文重永远见不得光。
这本来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