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家房间里的灯就像阿拉伯神灯一样,只要你对它说出自己的愿望,然后写在窗户上,再开一晚上灯,愿望就会实现。”
作为无神论者,江暮染怎么可能相信这番话呢?但她也不能直接对傅天真说,于是故作惊讶和好奇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傅天真开始给江暮染讲述她小时候是如何向神灯许愿,希望第二天能够吃到一个冰淇淋,然后第二天起来就真的发现窗台有了一个冰淇淋。许愿希望第三天能够再吃到一个冰淇淋,第三天就真的再吃到了一个冰淇淋。后来,她许愿希望每天都有一个冰淇淋———
“这个没有实现。”女孩儿颇为遗憾地摇头,而后粉嫩的小嘴一撅,自我反思道,“可能是因为我太贪心了。”
江暮染听完只觉得心情复杂。她怀疑是不是傅天真的家人为了让女孩开心,故意制造出了这样一个类似于童话故事般的“神灯”。但转念一想,如果真是这样,当傅天真许下飞意大利这天想逃跑的愿望时,她的家人早应该知晓,怎么还会让她跑掉?
于是她又问,“神灯怎么回应你的?”
“它在窗台用石头摆了个“ok”。”
“这个神灯还不是华夏国的?”
“也不是阿拉伯的。”女孩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道。
江
暮染瞬间笑出声,傅天真也笑弯了眼了。她们总是能因为一个小小的话题轻易地高兴起来。
前排司机不是没见过有人说悄悄话,但没见过凑这么近,每一句话都要互相贴着耳朵说的。而且讨论个童话故事至于吗!?
嘿!别以为司机大叔只会唠嗑,耳朵也灵着呢!
“我们约的三号口。”傅天真费力地将江暮染从车上挪到轮椅上。其实江暮染自己上下车完全没问题,但她乐得和女孩儿多些接触,也就安心享受着“残障人士”待遇。
“有什么接头暗号吗?”江暮染问。
“啊?”刚直起身子的女孩先是小小的发出一声疑惑,而后忽然又大声又急促地“啊”一声,满脸焦急自责道,“我忘了。”
怎么能忘了呢?明明她看的每一部谍战电影,古今中外,接头都是会对暗语的。没有暗语,怎么能确认对方身份呢?
就算她们已经约好了机场三号口,可三号口人这么多,怎么找人呢?
江暮染正要安慰焦虑的傅天真,余光忽然看见一个穿风衣,身姿修长挺拔,不失利落干净的人。她身后是一辆轮廓分明的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