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被灌得烂醉被人从金棕榈拖出来,沈思曼整个人软得像团烂泥,分不清东南西北。
整整一天,她跟着顾倾城转场。见识了低劣的地下搏击场,城市边缘的恶臭垃圾场,又参加了一场艺术拍卖会和红酒品鉴会,最后来到金棕榈,和一群不认识的人嬉笑喝酒一整晚。
她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不然怎么会上午还在城市最肮脏低贱的角落,下午就在拍卖会上优雅举牌,拍下价值上百万的山水画珍品?
她不知道顾倾城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如果是想让自己明白不是有钱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亦或是让自己生出些对贫穷的怜悯心,那她做到了。
至少,沈思曼觉得自己今后不会再那么高人一等。
醉眼朦胧间,沈思曼隐约觉得自己看见了江暮染。可是,江暮染怎么会坐在轮椅上?她怎么可能坐在轮椅上?沈思曼笑自己产生幻觉。
可当看见容貌妖冶的女人弯下腰跟坐在轮椅上的江暮染低声对话,沈思曼拼命揉眼睛,确认了坐在轮椅上的人真是江暮染!
“醉得不认人了?”江暮染操纵轮椅来到沈思曼面前,脸上是一如既往欠扁的微笑。
“你————”沈思曼觉得什么在扼住自己的嗓子。让她只能呆愣愣地看着江暮染。
“我的腿废了让你很惊讶?”江暮染用手敲了敲了自己毫无知觉的腿,笑道,“我也很惊讶,作为我的助理,在我不在南珠的这段日子你居然给我制造出了绯闻,要不是公司把狗仔手中的爆料买下来,是不是我和苏白的名声就被你搞臭了?”
沈思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也不是一点不知道这件事,不过她忙着解决林金宝他们“撞人”的事,哪有时间考虑会对江暮染造成什么影响?倒是对苏白说过抱歉。
“要不是你,会发生这么多事?”沈思曼嘟囔道。眼神却反复落在江暮染的腿上,“喂,你不会演我吧?”
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能坦诚表达自己的关心,总是以一种惹人不快的形式掩藏自己的心思。
“思曼,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江姐她————”
印子话没说完,就被江暮染截住,“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我怂恿你们去抬高钉子村垃圾场那块地的价格,你们也不可能被人阴。所以我决定,不带你们抢下那块地,对不起你们这么辛苦被人阴。”
“你还想让我们去抢?”沈思曼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暮染。当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