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好像在为自己打气。
“是她当初没有跟你说清楚,还是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表达的不够明显?”黄美玉叹了口气,“她要真的喜欢你,不会任由你被送出国;她要真喜欢你,不会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她要真喜欢你,更不会避而不见。嫣然,回去吧,何必来自讨苦吃。”
医务室里,江寒雪正咬牙站起身来,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整个秦城瞭望所,除了瞭望台,就属医务室这里的视线最好。所以很多刚进来的犯人最开始都会装病,就想扒在医务室的铁栅栏窗户上往外望,看看那扇铁门外是否有来探望自己的亲人朋友。
而江寒雪只冷冷地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了。有些人,从来都是不如不见。
“这是干什么?要走?”换药的狱医进来,瞧见江寒雪的动作,惊地赶紧放下手上的托盘。“你这个身体状况是不允许下地的————”
但对上江寒雪冷冷的眼神,所有的医嘱都被狱医重新吞进肚中。她叹了口气,说道,“你跟我走,换个屋。”
黄美玉拦不下闻嫣然,她也没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将她拦下。更何况,面对一个死了心要硬闯的人,谁能拦下?
空荡荡的医务室空无一人。
闻嫣然跑得急,撞开门进来却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走了。”随后赶到的黄美玉探头看了眼,说道。
闻嫣然的手指死命捏着门把手,沉默了几秒钟,突然恨声道,“我是洪水猛兽?啊?这么怕见我?怕见***嘛留我照片?怕见***嘛会去意大利?怕见我为什么现在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看我?”
杂物间,江寒雪忽狼狈地移开视线。站在她旁边的狱医假装没有发现。
黄美玉拉了拉闻嫣然,试图让她死心,“她早走了。”
可闻嫣然却惨然一笑,说道,“早走了?她受了重伤,差点没命,还能走?就算她要走,外面下着雪,这又是瞭望所,她能走到哪去?”
“————”
看着黄美玉哑口无言,应该不会再阻拦自己。闻嫣然朝着一扇紧闭的房间喊道,“江寒雪,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躲在里面也没用————”
那扇门依旧紧闭,没有一丝声响。
“你不想见我?你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我十岁第一次见你,二十七岁最后一次见你,到现在我三十三岁。”
“前十七年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你屁股后面到处乱跑,因为我喜欢你;后六年我远走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