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岩松对视,“我刚刚成为老师的学生,就来找老师帮忙。难免会给人恃宠而骄的感觉。”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来!”温岩松冷哼一声,终于发泄出了对江暮染的不满。
他爱才不错,但绝不允许有人仗着他弟子的身份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该不该来我也来了。”江暮染叹了口气,索性坦白道,“不管今天老师怎么看我,就算不认我这个学生,也没关系。周教官可以走,但绝对不能背着处分走。”
温岩松闻言,简直气得吹胡子瞪眼。
江暮染是在威胁他吗?要是他不帮忙,她就不当他的学生?
她知不知道,在华夏国的政法界,有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跟自己攀上点关系?又有多少研究生想在他手下读博?
她倒好,明明是来上门求人的,现在居然变成了威胁人。
温岩松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眼瞎收了个这样的无赖!
“你想好了?”他口气生硬的问道。
“想好了。”江暮染没有犹豫,无比认真地说道。“没上大学之前,我没想过自己会学法律。上了大学之后,我也不觉得自己能在法律这条路上走多远。”
温岩松被彻底激怒了,吼道,“既然你不想学法律,你选法律系干什么?你答应当我的学生干什么?”
能说这个专业不是自己选的,而是监狱长恶趣味为了恶心自己选的吗?当然不能。
“我喜欢以武止戈。大概家里人觉得这样不好,就让我学习法律,不要以身试法。至于为什么当老师的学生,试问,学法律的,谁不想当老师的学生呢?”江暮染小小地拍了个马屁。
这一次,马屁总算拍到了位。
果然,温岩松表情虽然还是严厉,可眼神已经缓和了下来。
归根结底,他还是爱才。
就算江暮染刚才的话让他有些受伤,他还是不忍心放弃她。
“我再提醒你最后一遍————为了一件改变不了的事,你真的愿意放弃当我的学生?”温岩松严厉地说道。
江暮染笑了。她指着温岩松桌上的卷宗,说道,“老师做了这么多年的法律援助,能告诉我胜诉率是多少吗?”
温岩松的表情一沉。
“我愿意。”江暮染又一次无比认真地说道。“就算我知道改变不了什么,但我还是愿意。这跟老师坚持做法律援助是同样的道理————觉得有意义,就算改变不了什么也愿意付出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