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听得很耳熟:“咦,这不是我外公给人做法事时念的咒语吗?”
陈老一愣:“你外公还会做法事?”
唐晨一愣:“陈老你不知道?”
但很快,唐晨就醒悟了过来。陈老早就去香江了,估计和外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哪里知道外公日后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外公他老人家为了生活,不仅仅是做法事的道士,便是算命先生也客串过。”唐晨也是听自己老妈说的,此刻说起来竟然有点眼角酸酸。“那几年,我外婆去世后,家里也没多余的劳动力,根本养不活我妈和舅舅。外公他老人家不得不找个谋生的手段,什么算命、合八字、择日,甚至在白喜事的时候客串一下做法事的道士……都是偷偷摸摸在夜晚弄的,还整日提心吊胆,怕别人揭发……”
众人不禁唏嘘,一代风水大师,居然沦落至此。
不过在那几年,似乎其他地方的风水师也差不多,是“人民专怔”的对象。只不过蛇有蛇路,蚁有蚁道,人终究是活的。中华上千年的文化传统,岂是说打压就能打压的?只不过从那时候起,风水师就转入地下活动罢了。
众人也知道,林德大师对于算命、测八字、择日、做法事什么的,都不过是半桶水,没有什么真材实料。但对于风水术,却鲜少有人能及得上。只可惜碍于那时候的生产队制度,林德大师没有多少外出堪舆的时间,自然也就寻不了龙,点不了穴了。聊以安慰的是,十里八乡但凡要盖房子,都得请他过去把一下眼。当然了,这些事也不是无偿的,多少都得给个红包。林德大师就是凭着这些“额外”的收入,勉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
曾老有点不明白了:“不是说风水和算命、占卜什么的不沾边吗,怎么……”
“确实不沾边,但没办法啊,这十里八乡的,哪个村子没有这样的人存在?”钱老感慨地说道,“俗话说,方圆百里之内,必有异人。这些人或会风水,或晓易理、懂算卦、看水碗等等。当然了,能力大小肯定有不同。林德大师就是那种实力高超的隐士,但并不是样样精通,只要他在风水上面有超高的造诣,村民哪个不信他?什么算命、择日,不过是谋生手段而已。可惜了,在那个年代没有林德大师可以发挥的舞台。”
唐晨默然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东旭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是不是林德大师在做法事的时候,无意中给这块玉佩开光了?”
钱老摇了摇头:“不可能的,道士作法,和开光是两码事,不能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