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像秦珏所说,想要坐下还要先敬老,谁让他是最年轻的呢。
罗锦言拿了美人捶,给秦珏捶腿,秦珏反而有点不适应,笑道:“我就是想让你心疼心疼,哪用你来服侍啊,我是练武的,没那么娇气。”
罗锦言却没有说话,还是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给他捶着腿。
秦珏无奈,抓抓头,叹了口气,道:“我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后来宫门封了,我想给你带信也不行了,好在户部的张侍郎疲劳过度,昏死过去,只好让人回家取他平时吃的药丸子,张侍郎和岳父关系不错,这才报个平安。唉,你是不知道宫里什么样了,宗室营的人把几个阁老堵在屋里,差点动了拳头。”
自从铺高蕴病假在家之后,次辅霍英也告假了,内阁里资格最老的韩前楚下了大狱,如今也只有三位阁老,这三位论资历哪里惹得起这些皇亲国戚。
“内阁原本是不赞成现在丧的,可是宗人府不答应,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要召骁勇侯回京勤幼主,这不是胡闹吗?赵宥还没有退兵,骁勇侯这时回京,赵宥立马就能跟着打过来,再说,还回京勤幼主,两个呢,要勤哪个?”
秦珏越说越起劲,就像是这件事都是道听途说,和他没有一点儿关系一样。
罗锦言不用他来说,也能猜到这几天宫里生了什么事,横竖不过就是大臣与宗室各持已见而已。
其实这个时候,内忧外患,皇帝死了是绝对是要秘不丧的,此时丧,无论是赵宥还是赵奕,都是可乘之机。
可是宗室们是不会答应的,他们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再说,他们早就送了两个孩子进宫,这两个孩子无论哪个坐上龙椅,对于宗室们而言,都是翻身的好时候,他们怎会容忍大臣们秘不丧呢。
秦珏说到这里,问罗锦言:“明天一早就要进宫哭丧了,要不我就说你病了,反正现在一团混乱,也没人会在乎这些。”
罗锦言在心里冷笑,赵极打死也想不到吧,他死之后宫里就连哭丧的规矩也没人在乎了。
她对秦珏道:“那我就不去了。”
她才不想去。
秦珏见她总算说话了,心情大好,这才悄声说道:“她受了伤,好在性命无忧。”
罗锦言猛的睁大眼睛,颤着声音问道:“她在哪儿?”
秦珏道:“还在京城里,不过一时半刻也没人会查这件事,王宝跟着她,她很安全。”
罗锦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才有了精神,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