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让轿子落到离马车三丈开放的地方,约摸等了小半个时辰,就见车帘一掀,一个人从车厢里出来,快步走了。
这一次秦珏看清楚了,那人猫着腰,身量不高,是个半大孩子。
这时翠羽从车里出来,向着轿子走了过来,显然罗锦言早就知道秦珏到了。
见到翠羽,秦珏什么都没问,直到了上了马车,他才问罗锦言:“刚才那孩子是谁?”
罗锦言笑道:“你猜。”
秦珏无奈:“看他那样子,像是哪家的小厮,我怎么知道那是谁。”
罗锦言得意地道:“那是阿果,你竟然不认识。”
“阿果?”秦珏更不知道是谁了。
“阿果就是跟着舅太爷一起出宫的那名小内侍啊,这些年你不是一直让他去银作局照顾舅太爷的吗?”罗锦言笑道。
原来是他啊,秦珏失笑:“我的确是在二十四衙门里有些眼线,可银作局却是搭不上话的,这名小内侍是骆淇找的,我没有见过,他怎么来这里见你,舅太爷有事吗?”
罗锦言道:“舅太爷没有事,是他请庆王妃帮忙,带着阿果到酒醋局里找一个人,刚好我今天也托了庆王妃,便约好在这里见面,庆王妃在前面那条街上,她不方面和我碰头,就让阿果来了。”
庆王府是宗室,眼下这个风口浪尖上,宗室是万万不能与朝臣往来的,否则只能引火烧身。
秦珏来了兴趣,问道:“舅太爷有什么事,需要让庆王妃出动?”
罗锦言叹了口气,道:“这个怕是连庆王妃也不知道,好在我可能猜出一些了。”
迎着秦珏疑问的眼神,罗锦言道:“阿果来找的是酒醋局里一个叫王东的老太监,按理说这个王东也是要放出宫的,可不知他是走了谁的门路,这会儿还在酒醋局,阿果说早年宫里的几坛酒出了问题,但凡是和那几坛子酒沾边的人,都被慎刑司杖毙了,是舅太爷给王东做证,说王东来银作局找他借银子,没在酒醋局里,王东这才逃过一劫。”
秦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王东定然也是当年太子赵植留下的人,否则以云栖的脾气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朋友,更不会无原无固给王东作证。
他问道:“你说的出了问题的那几坛酒,是不是同德二十四年中秋饮宴毒死人的那一次。”
罗锦言都想夸秦珏了,同德二十四年,秦珏只有十岁,那么久远的事情,他竟然也知道。
前世她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这一世若不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