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必青可是从湖北回来的。”
若谷暗中跟着郎士文在城外等消息,直到官媒罗家的人抬着轿子来接人,郎士文这才进城,前后耽误了几天,因此若谷才与苏必青遇到。
秦珏想瞒下罗氏女的事,当然也就不能对罗锦言说得太详细,他含糊道:“他们也是在城外恰好遇到的,对了,舅舅的人已经到京城了,就是前几年被砍掉一只手的展二鹏。”
罗锦言也没有想到赵奕会派展二鹏进京,她问道:“当年的事,是我们下手太急了些,唉。”
秦珏道:“这也是因果吧,当年展二鹏只是斥侯,被白九娘废掉一只手,这才引起舅舅的注意,想着展二鹏是被我伤的,便想厚待于他,于是在展二鹏伤好后,便让他留在身边做了侍卫,展二鹏也就是那个时候展露才华,舅舅便将贵州起事的大事交给了他。”
这也是观棋告诉秦珏的,很多人缺的就是一个机会,但有的时候,机会可能是与灾难一起到来。
罗锦言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是展二鹏付出的是一只手的代价,对于一个练武的人而言,这就是灭顶之灾。
次日秦珏去了广济寺,他带着三月一起去的。还没到广济寺,他便下了轿,空山抱着小小的三月跟着慢悠悠地往寺里走。
如今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秦烨住在广济寺里,秦珏虽然和秦烨的关系不睦,但是为人子者,带着孙儿来看望祖父也是人之常情。
这是秦珏第一次面对面地和展二鹏坐在一起。
展二鹏四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有着西北汉子特有的宽肩长腿,坐下时背脊挺得笔直,双目炯炯有神,说话的声音却很温和,全没有行武之人的鲁莽。
秦珏暗暗点头,舅舅看人的眼光很准。
展二鹏随身带着赵奕的密信,秦珏撕开封口的火漆,打开看了。
赵奕在信上并没有谈论政事,只是问起叶氏,这些年叶氏孤身在外,曾经染过风寒,因为延误治疗而留下病根,每年开春鼻息不畅,呼吸困难,还会头晕目弦。叶氏全不在乎,不肯救医,加之好酒如命,这些年来病情不但没有缓解,反而越发严重,赵奕叮嘱秦珏好好照顾叶氏。
秦珏这才知道母亲还有这毛病,他曾经跟着苏必青学过医术,也知道这种病虽然不大,但是长久以往说不定会引发别的疾病,不能忽视。
他阂上书信,和展二鹏说起了正事,这一谈之下,两人竟很投缘,一直聊到傍晚时分。
空山抱了三月起来,秦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