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提醒他莫忘前车之鉴。
当年的那些事,他虽然不知全部,可也清楚以吴氏的那两下子,怎么会利用程茜如加害秦珏,又怎会误把程茜如打死?能想出那种恶毒奸计的,只有秦牧,他的父亲。
吴氏是给秦牧背黑锅的。
出了那么大的事,父亲致仕,让出族长之位,休了吴氏,便把一切全都抹去,他还是曾任三品大员的饱学之士,他还是秦家二老爷,他还能续娶妙龄少女。
而吴氏却只能活不活死不死地住在庵堂里,连自己的儿女都不能相见。
秦珏怕他还是不明白,继续说道:“当年二叔父是致仕了,你现在也要自请辞官,削去功名,这和二叔父的所做所为倒有异曲同功之妙。就是不知道,当年你们娘赔上了吴氏,今时今日还要再搭上何氏吗?可你别忘了,当年你们姐弟几人都已成亲,可霞姐儿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是想让她成为丧母长女,还是休妇之女?”
“你也不小了,这些事你应该知道如何取舍。是男人,就不要让自己的妻儿为你受累!”
秦珏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跪在原地的秦瑛。
秦珏刚走,何氏就不顾乳娘的阻拦跑了过来,她脸色苍白,再没有了以往的明快。
她冲进书房,就看到跪在地上呆若木鸡般的秦瑛,何氏扑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见秦瑛除了衣裳上有个脚印,并没有伤痕,她长长地松了口气,绽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大伯真是宽厚,我还怕他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