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想起了李道子,又想起了灵虚子,大周朝重佛轻道,赵极是马上皇帝,杀戳甚多,道家修的是长生,是无为,赵极不应该信奉这些。”
“这么多年来,就连白云观和张天师也没能令赵极信服,可李道子和灵虚子却堂而皇之能在赵极面前行走。”
“李道子是假道士,他的理论自是和真道士不同,灵虚子是真道士,可是他却与玄一道有关系,也和正统道门不一样。”
“所以,赵极抬举他们,并非是因为道家,而是他们所持的观点与正统道门不一样。”
“我就写了这些,这些想来对赵极很适用,你既然不让我插手这件事,我就把这些写给你,你或许能用得上。”
她一鼓作气说完,继续眨着大眼睛看着秦珏。
她当然不会告诉秦珏,纸上写的这些,并非是她臆想出来的,而是前世时,李道子在赵极面前说过的话。
李道子就是用这些话说对了赵极,灵虚子想来也是大同小异。
李道子可以换成灵虚子,但是赵极还是赵极,他性格坚毅,他认准了事情,是不会随意改变的。
秦珏诧异地看看罗锦言,重又拿起那张纸逐字逐行细看起来。
他越看越是震惊,索性拿了那张纸去了内书房,晚膳也是丫鬟送过去,他在书房里用的。
罗锦言松了口气,她能做的都做了,现在不用秦珏挡着,她也不想再管了。
那种事,她想想就膈应。
两天后,秦珏亲自送了罗锦言一行去了昌平。
除了罗锦言和三个孩子、赵明华和依依,同去的还有天赐、地养,小语儿和宝意。
天赐和地养都已经启蒙,他们的西席吴先生,教豫哥儿元姐儿武功的彭师傅也一起去了。
秦珏也只在昌平住了一晚,次日一早便启程回了京城。
他刚刚进城,就收到了张长春飞鸽传书的消息。
邹尚行刺成功,瑞郡王赵梓亡。
邹尚重伤,潜进榆林的锦衣卫死伤惨重,张长春护着邹尚在榆林一家农户里养伤。
秦珏没有想到,赵宥起兵,竟然没有把父亲赵梓妥善安置。
他在榆林起兵,居然赵梓也在榆林。
赵宥是想让赵梓做自己的挡箭牌吗?
就像这一次,邹尚行刺赵宥不果,却杀了赵梓,无疑是打草惊蛇了。
邹尚和张长春情势堪忧。
榆林卫已是赵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