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连小孩子都不相信的事情,偏偏家里的长辈们就信了,到楚茨园里兴师问罪,婶婶们、嫂嫂们,你们说若没有皇上圣明,任由外人编排大爷,大爷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他这会儿心里难受,我也难受,以后族里的事,任谁也别来找大爷和我了,我们管不起,也不想管,免得被人当成众矢之的,自家人也要来踩上几脚。”
罗锦言的这番话说出来,就连左夫人的脸上也挂不住了,昨天从宫里出来,秦烑就长吁短叹。左夫人很后悔过来了,那天和秦烑一起去找秦珏兴师问罪的几位,家里的女眷都没有过来,偏就是她,自觉有闵家的那层关系,便厚着脸皮来了,她万万没想到,罗锦言打起脸来,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是啊,那天这几位长辈也同样没给秦珏面子。
若是秦家的长辈们出面维护秦珏,这件事说不定就压下去了,断不会闹上金銮殿。
虽说这件事是秦珏挑起来的,他也想把事情闹大,可是家里长辈声色俱厉来质问他,他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他们都是他的亲人,外人可以不相信他,自己的亲人也不信他,这才是最让人寒心的。
左夫人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罗锦言却又拉住她的手,柔声道:“三月下个月就要抓周了,唉,我偏偏又带着身子,还想劳烦烑大婶婶过来帮忙操持,您看到时您能抽出空闲吗?”
任谁都能听出来,罗锦言这分明就是打个巴掌给口糖,可若不这样,左夫人是找不到台阶下来的。
左夫人笑得有些勉强:“我能有什么事,哪能没空,你就好好将养身子,这些事情都不用管了,只等着再给玉章生个大胖儿子。”
罗锦言笑道:“我倒是盼着能是个姑娘,姑娘能陪着我,不像豫哥儿,听说让他搬到上院,高兴得不成,早早地就搬过去了。”
大家全都笑了起来,夸奖豫哥儿机灵的,夸奖罗锦言有福气的,刚才的郁闷气氛一扫而空。
左夫人回到二房,心里就像是堵了团东西,难受得不成。
她对自己的乳娘道:“你说老爷干的这叫什么事,唉,让我在个年轻媳妇面前抬不起头来。”
乳娘自是不能跟着一起埋怨秦烑,只好又安慰了几句。
左夫人的心情刚刚好一点儿,有丫鬟跑进来:“夫人,姑奶奶来信了。”
听说是女儿来信,左夫人非但没有高兴,眉宇间还多了一丝担忧。
当年罗锦言刚刚嫁进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