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那人是个小吏。
他刻意地不再去想她,如果不是今天心情不好,他也不会来到这条街上。
几天后,他派出去的人带回了消息,钟氏死了。
据说是月子里操劳受了恶风......
此时的赵宥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冷笑,让坐月子里的女人操劳受风,这家人是不想活了。
他叫过黄九,把钟氏丈夫的名字写在纸上,扔给黄九。
黄九出去,他长长地松了口气,从今以后,他是再没有什么牵挂了。
他重又提笔,写了一道折子。
没有多久,瑞王世子赵宥请罪的折子便送到了赵极手中。
赵极把这份折子草草看了,冷冷一笑,以前倒是没有看出来,这个瑞王世子是个能屈能伸的,比他爹赵梓还有城府。
赵极的目光看向盘膝坐在下首,正用棋子叠罗汉的秦珏,骂道:”你和朕下棋就这样了无生趣吗?“
秦珏无精打采地抬起头来:”臣不敢,只是因为万岁总也下不过臣,臣也没有办法了。“
这小子!
赵极暗骂一声,把那份请罪折子扔到他的面前,说道:“你不是四处钻营,想要王会笙的那个缺儿吗?你从这个折子里看出什么来了,说对了,朕就把那个刑部侍郎的位子给你。”
“谢皇上。”秦珏欠欠身子,漫不经心地拿起赵宥的请罪折子。
赵宥的文字朴实无华,字里行间都透出诚恳之意。
秦珏一目十行地看完,便把那折子合上,对赵极道:“瑞王世子的这道请罪折子一出,郎指挥使的那些人证物证,怕是都没有用了。”
赵极哈哈大笑,把一颗干龙眼朝秦珏扔了过去,秦珏伸手接过,却没有剥开吃,而是放在小几上,继续说道:“瑞王世子说他被俗利蒙眼,贪财枉念,做下与商贾联手之事,更不该拉上朝廷重臣一起,罪该万死。”
“当日王家在大理寺外众目睽睽之下,连人证带物证,全都交给郎指挥使,这事就连京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堂堂瑞王世子,当然肯定也知道了。”
“他来请罪,十件事里认了九件,却对第十件提出不提,偏偏几封信里却有那第十件,万岁您说,郎指挥使这下子岂不是要给气坏了。”
说到这里,秦珏就不怀好意地牵牵嘴角,像是想笑又不敢笑。
赵极哼了一声,那日他把那几封信给秦珏看过,这小子过目不忘之能,确是非常人所及。